何坤恭敬的将房契送到秦飞面前,笑道:“现在,这间店的主人就是秦镇督了,镇督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就算告到陛下面前,那也是东主和租客之争。上不得台面的!”
秦飞附耳吩咐两句,何坤顿时眼前一亮,抚掌大笑。
这间牛肉汤店在东都开办已经有十余年了,在这条街算是老字号,做的多是街坊邻居生意,经常有慕名而来的食客,店里一天到晚都很热闹,时常客满。
如今正是下午时分,客人略少一些,三两桌人闲话聊天,忽然见到门外来了几个穿着家丁服色的男子,他们提着一桶漆,为首一人拿着把大刷子,趾高气扬就到了店门口。
还没等店里的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首那人便已经在门口墙上,端端正正写下一个大字——“拆”。
店掌柜顿时目瞪口呆,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扯着写字那人便喝问道:“你胡乱在我家墙上写什么字?”
那家丁也不动怒,推开他拽住衣领子的手,笑呵呵的答道:“第一,这不是你家的墙。这间店,李百万已经转让给我们少爷,如今,这墙是我家的墙,店是我家的店。”
“第二,我家少爷准备把门面拆了重建,所以,先写个拆字,告诉你们赶紧搬。如果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拆了,到时候有什么损失,你自负。”
店掌柜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租约没到。”
“我们退钱给你。”家丁依然笑眯眯的,随即压低了声音附耳说道:“这是给你面子。不给面子的话,现在动手砸了你的店,把门面拆了,就算你去告,不过多赔了百八十两,我们少爷这点钱只是平素打发叫花子的……”
秦飞冷眼看着牛肉汤面店发生的一切。魏丙寅对他有很多怀疑,他同样对魏丙寅和魏武卒充满了戒心。水晴空作为一代大宗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行踪?整个东都有资格跟踪水晴空,并可能不被他发现的,不过两个人而已。有极大的可能是魏武卒出现了问题,才导致水晴空身亡。
秦飞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所知道的,魏武卒在东都的联络点,全部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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