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冷眼看着侃侃而谈的魏丙寅,忽然之间,秦飞觉得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这个死太监。魏丙寅做过的事,没有一件是能够被秦飞掐死的。今天,魏丙寅以身犯险,将了秦飞一军。这步棋,逼宫逼到家门口,堪称歹毒。
他的把戏并不复杂。如果任平生真的抓了他,很好,说明东海舰队的残余力量已经彻底叛变,那东都和各地魏武卒的头脑,必须马上转入地下,保全实力。同时,以身犯险的魏丙寅会因此在魏武卒内的声望达到顶点,只要秦飞和任平生没有当场格毙他,那魏国的遗老遗少们一定会豁出性命去把这个‘皇族硕果仅存的皇子’给救出来。
如果任平生不抓他……就说明任平生的归降是个骗局,他依然等同于魏武卒的人,至少是不和楚国心甘情愿站在一条线上的。那……他投降秦飞的动机,就值得推敲的多了。
对于任平生来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极有可能是拥有继承权、得到孙涸大宗师承认的帝国血脉;而另一个,是历尽千辛万苦从楚国皇宫中逃出生天的魏国皇子。在任平生的眼中看来,他们可能是一对亲兄弟,可这层身份,却不是他可以揭破的。
“任将军不动手?”魏丙寅笑了笑:“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是不是魏武卒?”
“我……”任平生隐隐有种感觉,大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些年轻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秦飞让人感觉难以应付,而魏丙寅也同样每个问题都死死的掐着命门,让自己难以做答呢?他甚至觉得,假如二十年前的魏国就有这两个年轻人,还真不一定会亡国……
秦飞果断的接过话茬:“他不再是魏武卒,他是我的部下!”
“那请抓我。”魏丙寅摊开双手,缓缓递到秦飞面前。
“想抓你的话,在东都我就可以抓你二十次了。”秦飞带着一丝嘲讽,笑道:“见过猫捉老鼠吗?如果一次把老鼠咬死,就没得玩了。我不抓你,是因为我想什么时候抓你,就能抓你。”
魏丙寅丝毫没有缩回手的意思。他总觉得,水晴空和秦飞的关系并不简单,秦飞能够招降任平生,或许是水晴空留下什么信物给秦飞,才能让忠贞不二的任平生心甘情愿的听秦飞的话。
再则,他来到安东,背负着两重重任。第一,他要给魏武卒看看任平生是不是真的叛变。第二,他要替楚帝看看,任平生是不是真的投诚。
“身为楚国官员的两位,见到魏武卒的我,居然无动于衷。楚国朝廷真的养的好官啊好官。”魏丙寅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我没说不抓你。”秦飞冷笑道。
魏丙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听得出来,秦飞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身为真正意义上的楚国四皇子和冒牌的魏国皇子,无论哪个身份,都不能被秦飞抓起来。
任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