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雪花打在人脸上,冰凉却有一份清新。易老头和柳轻扬并肩走在空旷的雪地上,身后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如果发现了那个劫持秦飞的大宗师,你不要动手。”易老头低声说道。
柳轻扬迟疑片刻,应道:“虽然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但能和大宗师交手的机会实在难得的很,我怕到时候一时技痒,忍不住就要上了。”
易老头没好气的呸了一声:“想和大宗师交手?行,这里左右无人,我先打得你小子满地找牙再说。”
易老头叫柳轻扬小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唐隐和柳轻扬两人还是少年,和楚帝相遇之时,易老头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论年纪给柳轻扬当爹都绰绰有余,叫一声小子毫不过分。只不过,如今已经是四十岁的柳轻扬再听到小子两个字,难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老爷说了,此次来雪原不容有失,楚国正是多事之秋,总督大人还是谨慎小心点好。”柳轻扬轻声说道。
易老头摆了摆手:“别来这一套,上次水晴空死,我觉得自己把老脸都给丢尽了。当年伐魏大战的时候,魏国大宗师比我们要多,可人家从不干这种自降身价的事。你觉得孙涸和水晴空一起夹攻我,我还能活下来?水晴空的死,是我极为不光彩的一页。我可以给自己找无数的借口,譬如那是两国恩仇,又譬如皇命难违。事实上,我自己最是清楚,这件事,是我的心魔。如果解不开,我的修为不会再有寸进。”
“老爷还说,很有可能,庞大师也会来雪原!”柳轻扬不置可否,轻描淡写的说出唐隐的推测。
“那我一定要抢在他前边,跟那位大宗师交交手。”
易老头洒脱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生死都是人生必经之路,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不过,秦飞倒不像被劫持,如果真是被人制服,怎么还能对西北军的暴兵出手呢?”柳轻扬问道。
易老头点了点头:“小子,秦飞的身世扑朔迷离,甚至有可能是唐家的后人。可别的不说,这世上活着的大宗师,哪个跟他没几分关系?我老人家和庞真就不说了,前魏的两位硕果仅存的大宗师,我可以断定孙涸是他师傅,而水晴空也和他有解不开的联系。甚至,水晴空也可能把自己的毕生绝学倾囊相授。人活一辈子,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我虽然搞不懂,可秦飞的命和运气,实在是好的没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