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play”这个稀奇古怪的名词,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这件往事。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再也没有了嬉笑或是害羞的心情,只是默默地想着、想着,任由回忆在灵魂中一点点发光、发亮,十六岁前美好的、自由的生活像画卷一样铺陈开,却终究无法把握,化作轻灰,飘然逝去。
两行清泪缓缓地淌落。
……
“疼吗?”尹族见她这样,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姬彩的身体实在太软了,他一掌按下去,隐约能听见几声骨头“噼啪”作响的声音,手感就跟徒手摁碎了几个鸡蛋差不多。他本质上到底还是个粗人,下手没什么轻重,怕把公主殿下的娇贵身体给弄坏了……
“不疼。”姬公主深深地低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哦……那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在凳子上坐一会儿,等头发晾干了,就自己起来吧,我先去给姬云授课了。”他不咸不淡地交待了一下,便将摁在脊背上的手松开,这倒是让姬彩有些吃惊。她迟疑地抬起脑袋,犹豫一会儿,还是怯生生地问道,“尹先生,你……你不打算再罚我了吗?”
在小公主的印象里,非得是那种让身体感受到痛苦的惩罚才算得上是惩罚。诸如杖刑、掌嘴、炮烙……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以为尹族今天真的会那竹板之类的东西抽自己的手心,没想到他讲了两句之后就算过去了,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打算罚我,为什么要让我趴在这张长凳子上?
“我没想罚你啊。”尹族也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长公主殿下本就体质内寒、阳气不足。洗过头发之后若是不弄干,寒气会顺着发根侵入骨髓,弄坏血质,长此以往是要得大病的。公主殿下也不想二十岁都不到就头发全都掉光,皮肤煞白,整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只能靠一天三碗人参汤来吊命吧。”(尹族所说的其实是白血病,但限于时代背景,他也没法儿准确地描述出病情)
姬彩先是被他一本正经的威胁吓得一愣,随即意识到尹族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处处为自己着想,不禁羞愧难当,脸色通红。她呢喃着答应了一声,便再度把脑袋低下去,不说话了。
整整大半个下午,姬彩都乖乖地趴在那儿,直到她的头发完全晒干了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