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的棋子,翻不出浪花的。
这会儿白相国仙去,这家伙倒是愈发膨胀起来了……
“国相?呵……”对付这种真小人,尹族也没心情将什么礼仪了,直接一套嘲讽甩到他脸上,“可怜白圭老臣啊……一头撞死在你们王宫的大柱上,撞得脑浆迸裂,也抵不过你在魏王面前的花言巧语,让我不禁想起比干和商纣王。不说这个,就算白圭去世了,偌大的魏国难不成就没有别的人才,非得让你来做相国?”
尹族这会儿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发声,为了保护嗓子,他用的是道家术法中“千里传音”,只要他愿意,甚至还可以站在城墙上向秦国的国君喊话,对方一样能听见……
“此言差矣,阁下是洛阳人,对我大魏的境况一无所知。放眼当朝上下,除了我陈轸之外,又有何人能担得起国相这个位置?”陈轸颇为自信地拈了拈胡须,笑道,“敢问……阁下又是何人?”
“在下是周显王亲自册封的平安候,姓尹,名族。”
“哼……我当是谁,不过一个小小的家臣啊。”陈轸极为不屑地冷笑两声,突然变了脸色,怒斥道,“既然你不能在大事上做主,为何不赶紧给我们打开城门?远到是客,更何况我是代表大魏前来求亲的,若是耽搁了周朝和大魏的联姻,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周王朝抢着要把公主嫁给他们似的,在无形中就给亲家降低了不少印象分。不过看他这架势……明摆着就是不娶到公主不罢休的流氓姿态,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把印象放在眼里吧。
“我可以给你开门,陈轸。”尹族已经不屑于称呼他为“上卿”,而是直呼其名,这种行为在战国时代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明晃晃的侮辱了,“但是……你最多就只能带三百个人进来,包括侍从、护卫。其余人都留在城外,退开二十里,安营扎寨。这是对周朝都城应有的敬重,你能理解吧?”
“你……若是我今天执意要进呢?”
“那你们就全完了。”尹族淡淡地回了一句,好像在陈述某种既定事项。
听了这句话,陈轸当即一皱眉头,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立在城墙上的对手,暗暗吃了一惊。虽然尹族看上去像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山里人(在陈轸眼里,衣服穿得没他华丽的基本都是山里人),但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至少他一眼就看破了自己这一行人的致命弱点:这十万大军,只能是作为对周王室的威慑而存在,最多做做样子,而绝不能真的打进去。因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魏国就是在“对抗当世唯一合法政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余的国家完全可能借此结成联盟,以“讨伐逆贼”的名义攻打魏国,到时候负不起责任的反而是他。
眼下,魏国还没有准备好站在风口浪尖上。
或许这个平安候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敢有恃无恐地站上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