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来帮你,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办到现在的一切……只是,要多花些时日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沛国的前一任国君是怎么死的,大家也能猜出来……
尹子寒刻意点明了公孙季在沛国干的一系列事,但又不往深里说,只是如蜻蜓点水似的这么一笔带过去了。这其实远比赤裸裸的威胁要更可怕,有道是“卧榻之下,其容他人酣睡”,沛国与终南山远隔千里,这位族长竟然能将这五天之内在沛国之内发生的所有变数一一收入眼底,足以见其眼线云集、手眼通天。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公孙季没有半点失态,不过是微微一笑,又给自己倒满了一小杯酒。
“对尹族的种种神仙道术,小子倒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什么小事儿都瞒不过族长您的法眼。”他趁势吹捧一番,便将话题带过去了,“每过一年,在山门之内便要举行一次仪式?”
“正是如此。”
“不知道……像小子这样天资拙劣的凡人,有没有机会成仙呢?”
“哈哈哈哈!贤弟这番话可有意思,染指天道,那可是帝王之家才会想的事儿啊。但很可惜……以贤弟的资历,恐怕是不行了。”说到这儿,尹子寒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后的黑袍迎风吹起,仿佛一笔浓郁勾墨,“其实啊,贤弟,以我们这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他踱步到了公孙季背后,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你想要什么,大可以摆到明面上来商量,实在不行,我们还要谈的余地嘛。何苦要……派些早已不入流的暗门来半道劫掠呢?这还好是你没得手,要是你真的得手了,先生我面对你的时候……那得多尴尬啊。”
这几句话,尹子寒压下了他原本清亮的声线,多了几分沉重的胁迫感。
他的神情也很有意思,阴沉如水,却偏偏嘴角还勾着一抹笑容,分外悚然,将皮笑肉不笑这五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先生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没事儿,听着糊涂,心里明白就好。先生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儿,比起挑选盟友……你得学着更加谨慎地去挑选对手。”尹子寒轻飘飘地说道,“你们沛国世代与公输家族交好,受其影响,宫内多时能工巧匠,兵刃也多机巧之物,这本该是好事儿……可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