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秋已深了,竟然还穿着一套夏季的衣服,不知冷热。女孩的身形异常娇小,头发却很长,几乎都快要扫到地面上了。而那个男人……生着一张儒雅随和的面孔,但身材高大、体态威猛,有不怒自威之势。这两个人走在一起的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竟是有种美女与野兽的既视感……
这对男女一边看着,一边很有素质地小声交流着什么。他们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这样,就不会打破这座寺院难得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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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意思呢……”姬云迈着小巧的步子,在那座牌匾上刻着“大雄宝殿”四个字的庙宇门前驻足站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那隐隐透出金光大大佛,“先生,在我们那个年代……
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是后世从其他国家传进来的外来文化,当然了,根据我们本土话的要求,他们也适当地做了一些改善……总体来说,还是以宣扬导人向善的价值观为主。”孔秋四处看了看这片被香火环绕的佛门净地,明明是一派祥和之景,他却莫名地叹了口气,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这些所谓的宗教,都是一样的……一边宣扬着导人向善,一边却在不停地扩充自身,仿佛怎么吃都吃不饱似的。最后的结果,要么是给当时的统治阶级收买了,成为压迫人民的一件工具;要么就是吸纳了过多腐烂的渣滓,使得整个宗教从上到下都腐烂得一塌糊涂,变成只知道敛集钱财与权利的怪物。不管怎么样,宗教太过兴盛,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未必是什么好事。”
听了如此沉重的话题,姬云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一笑,调侃道,“先生,这些……也算是你自己工作时的心得体会吗?”
“呵……算是吧。”孔秋笑了笑,眼神之中有许多压抑许久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无奈,“当年,我在鲁国还是挺有声望的,要是愿意主动配合三桓那边的人,官运更是大大的好……但我还是决定要去远行。出走之前,我给占了一卦,结果得到了却‘贲卦’……在那之后我就明白了,这次的远行注定是会失败的,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侯都不把我当回事。他们只当我是花瓶上雕琢的花纹,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果不其然,在我死后(此处指的是孔秋在历史上死去之后),一百年都不到,秦始皇就开始焚书坑儒……他将儒教视为一种对统治阶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