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一带的天气向来如此,夏天与冬天的分界倒还明了,但春、秋这俩季节简直就和摆设没什么区别,你根本无法给这它们立下一个合理的定义。或许上午的时候,你还觉得今天的天气热的一塌糊涂,可到了下午,你再穿着短袖在窗户边上吹风,就会觉得阵阵寒风刺骨……这类无常的天气似乎在最近几年特别流行,夏天热的要命,冬天冷的要死,剩下两个季节不见踪影,随即变换。
明明昨天,大家穿着的还都是凉爽的夏装,可过了一夜之后,街上的人们纷纷将自己裹进了厚实的棉衣中,以免感冒——在这种夏秋交接的日子,气温的变化很是频繁,最容易滋生流感。
公孙仁虽然没有感觉到冷,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子,好像路人们将“寒冷”的感觉传递给他了似的。眼看着人行道两边硕大的树一点点枯萎,树叶从生机盎然的翠绿变作焦黄,再从枝头飘落……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恶寒。那种感觉就像蜘蛛从后背一点一点地爬上来,你可以感觉到他冰冷的触手在你的脊背上触碰着,从脊椎,侵入到脑髓。
要是去年的他看到同样的情景,估计只会觉得这是自然规律,无需多言。
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却能感受到这漫不经心的四个大字之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残酷而又无法更改的铁则。
“是啊,秋天到了……”公孙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一直都低着头走路,只是不愿意看到那个身影。
但他没能如愿,一双脚仍旧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唉,不,看在维塔斯的份儿上,别再出现了……”被幻觉折磨得头疼不已,公孙仁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大街上。他无比痛苦地半蹲下来,咬着牙,凝视着视野中出现的这对脚尖——有一双光滑锃亮到一丝不苟的皮鞋。从它的反光中,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影子中闪闪发光的金色瞳孔。
“不!”
公孙仁短促地喝了一声,用双手捂住眼眸,尽力不让眸子里那一圈金色的轮廓被人所见。他这么一个严肃的人物摆出这样的姿势往地上一蹲,给人的感觉就绝不是“中二少年当街犯蠢”,人们只会认为:这个壮年男子也许是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然后病情突然发作。
有趣的是……没一个人上前帮他,大家像看到某种生化武器被当街摔开一样,匆匆忙忙地从公孙仁身边跑开去了。最多也就是有人会把视线往他身上稍微停留一会儿,然后做出判断,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