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拆开了盒子。即便如此,“陷阱”这两个字还是明晃晃得刺着他的眼睛,让他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这点看他开盒子的姿势就知道了,手指一点点地掰开盒子,身体往后面倾斜,好像生怕里面射出来两只箭……
出人意料,里面是一幅头戴覆耳式耳机,以及一盘现代很少能看见的磁带。
“磁带?”他把那玩意儿拿出来,颠三倒四地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四弟,里面的东西是你录好的吗?”
“正是如此。”大蜘蛛的语气依旧和之前一样平静,但公孙仁却看到他的几只爪子在同一时间伸出来,不断地磨着地面,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强调自己的功劳,“我知道,大哥最近的精神压力比较大,所以去稍
微查阅了一下禅宗的冥想书籍,然后根据教义,自行编了一段音乐出来……时长是三分钟,每天听一遍,应该可以缓解焦躁。”
“是吗?啊,哈哈哈……我的弟弟是在太优秀了,真让这个当哥哥的欣慰啊。”即便知道这盒磁带有猫腻,公孙仁也只能苦笑着收下了——就算公孙智想逃谋划什么,这也只是一卷磁带而已,难不成还会突然过载出什么超声波,然后把自己的耳朵震聋吗?他深知公孙智善于智谋,更善于与人斗,绝不会用出这种不打自招的伎俩来。
看到他手下磁带,大蜘蛛的眼睛齐齐闪烁了一下,吐出来的丝也变得更加密集,“大哥,你现在饿吗?”
“没什么胃口呢。”
“既然如此……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事要做,能否先试着听听看,然后告诉我感想,也好让我确认一下要不要改。”
……
如果换了平日里的自己,应该已经中招了吧?
对于兄弟的话,他从不施以甚至是必要的怀疑,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他们。在公孙仁自己看来,这种信任是理所应当的——如若亲人都不值得信任,他不知道还有谁值得。至少这几十年来,这一直都是贯穿其人生的一则重要信条,亦是其每每在逆境之中获得动力的来源。
可现在他明白,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到现在,有一个如此明显的陷阱就在面前,而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颤抖着的手捧起了耳机,当耳朵被覆盖住的那一刻,公孙仁仿佛有到了死刑犯临刑之前的体验——那种脖子上被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