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柜子许久未被开启而闹起了脾气,只听“哗啦”一声,一摞书从上面滑落下来,直直地朝着她砸去。“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见状,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零醛从书柜前猛地推开。与此同时,她也迅速地捂上了嘴,生怕这惊叫声会将老师引来。
“呼、呼。——对了从那个高度砸下来,能砸死人吗?一千克的书,大概下落0.5秒到这儿,冲量是f乘以t......”她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平复了过来,反而开始饶有兴致地计算起书对头部的撞击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刚才的危险从未发生过一般。
“砸不砸得死——反正现在你是没法知道了。感觉很可惜吗?”我面无表情地吐槽道,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点。”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些书......都是你的?”我惊讶地问道,目光扫过那散落一地的书籍。
“嗯。”她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将那掉下来的书一本本地重新放回到柜子里。“好可惜......书脊磕坏了。”她心疼地抚摸着一本精装的厚书,轻声叹气。我越收拾心中越感到惊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独特的人啊?
《普通生物学》、《奥数教程》、《遗传的革命》......《精神病学》、《法医学》......嗯?《上帝掷骰子吗》、《看不见的城市》、《当且仅当雪是白的》、《皇帝新脑》、《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这竟是一份混合了竞赛题、大学教材、科普读物、名家经典、校门口书摊的推理小说和青春疼痛文学的奇怪书单。有的是从图书馆借阅而来,但大部分却是她自己购买的。这些书有崭新的,也有略显陈旧的,就这么随意地堆放在自习教室后边的空柜子里(如今这柜子可不再空了)。
“不怕别人拿走吗?”我好奇地问道。
“至少比放在家里安全。”她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我静静地看着她从书堆里抽出一本奥数小蓝本,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但她却又突然拐到了我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期待:“要帮忙吗?我也想画画。”
“啊......好。嗯,这边我勾了线,线这边是蓝色......就这种蓝吧,你直接蘸罐子里的涂,涂匀了就行。”我有些惊喜地赶紧递颜料给她,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小助手”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她接过颜料和笔刷,神情专注而又带着些许紧张,拿了一柄小的笔刷,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落笔。那模样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有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