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帕裂成两半,吓得监舞娘子不敢在说下去。
但南烟却开口主动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三年前了,那会儿还没入夏,四月末左右。”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后来呢?”
“后来青菲似乎跟她情郎重逢了,应该是三年前临近端午那阵子。”
“她进燕子楼后无心练习,成日以泪洗面,但那阵子她换了个人似的,十分开朗。”
连监乐也频频点头:“我还以为她是想开了,但听监舞娘子说才知是与心爱之人重遇了。”
“也是好事,她那段时间练习格外用心,进步飞快。”
“但也没多久……也就过了端午那段时间吧,她突然又伤心了,成日里以泪洗面。”
“听她话里话外,似乎是她情郎……要抛弃她。”
南烟紧攥着手里断开的绢帕,眼神已经变了。
端午,三年前的端午,正是她与孟伯继相遇之日。
彼时孟伯继还只是个穷酸书生,靠着宝华寺收留才有个容身之所,艰难度日。
那天南烟去宝华寺还愿,匆匆擦肩而过,撞跌了他手里的书。
南烟回眸之际,他弯腰拾起书抬头往来,只一眼,呆呆地看愣了。
他不曾责怪,南烟还是道了歉,简单两句,留下了名字。
翌日南烟便收到他的一首诗,字里行间抒发的是他想报效国家的抱负。
字写得很干净,志向远大,也不乏细腻的关怀,南烟很是欣赏这份才华,便回了信。
鸿雁传书,一来二去便熟了,也约着去踏青游玩了几次。
直到孟伯继忽然向南烟剖白心意,坦言对她早已倾心,南烟却愣住了。
她不过是个十三的小姑娘,与孟伯继交往只是单纯地欣赏他才华。
忽然间孟伯继说倾慕她,她甚至还不明白何谓倾慕,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伯继跟她立下誓言,必定高中后,有个能配得起她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再来迎娶她。
那信誓旦旦的承诺是让南烟很是感动,但她其实还是不确定,这是不是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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