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夏青菲嘴角都抽搐了起来。
但很快她便清醒了,犀利地盯着南烟:“即便宅子是你的,这些年伯继的俸禄和府上庄子店铺的营收也足够赎回来了——”
“你说得对。”南烟冷冷望回去,“但那些也是我的,都是我的陪嫁!”
“岂有此理——”老太太颤巍巍站出来,“你是被休的!嫁妆不能拿走——”
南烟下巴一扬:“今日我就要看看,我国公府嫡女要带走嫁妆,谁、敢、抢!”
到底皇上还未曾下旨降罪整个南家,南烟这句话的份量依旧还是不轻。
便是老太太,到了嘴边的话也都给咽了回去。
孟伯继深吸一口气问:“你当真……要闹得这么僵吗?”
“是你们孟家人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
南烟心里始终有刀子在剜一般。
“三年前便算计我欺骗我!你孟伯继靠着国公府仕途顺畅,你孟家靠着我荣华富贵……”
“可你们怎么对我的?你孟伯继瞒着我养外室,如今她登堂入室,你们孟家不仅向着一个乐坊伶人,还要休了我,把我扫地出门——”
“我这三年简直就是个笑话——我被蒙在鼓里够久了,孟伯继,我今日便让你和你全家,还有你那外室好好瞧瞧——”
“我,南烟,是荣国公府嫡女!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作践的人——”
听着南烟慷慨激昂的话,苏妈妈和别枝背都挺直了两分。
孟伯继气得双唇发抖,不管夏青菲怎么拽他胳膊,就是一个字也反驳不上来。
男人靠不住,夏青菲只能自己争取,可惜一开口就被南烟堵了回去。
“你如今不过是个弃妇——”
“那也比一个不要脸的戏子要强——”
夏青菲差点气得头顶冒烟。
南烟才不理会,把话甩了过去:“听好了,今日被休我认!但嫁妆我必定会带走——”
“若是你们敢告去官府,我也不会客气收回这座宅子,你们便流落街头去吧!”
“堂堂翰林孟学士,带着一家子流落街头,定能成为京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南烟笑了。
对于面子荣光大过一切的孟家来说,太夫人宁愿死也不会流落街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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