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
再看便是杨四秋满脸血。
“竟伤的这般重。”左郦脸上带上几分忧色和愧疚,又瞧着一旁准备行礼的沈全懿,忙拉住了沈全懿的手,“方才多亏你撑着了。”
沈全懿谦卑垂头,不多语,正经主子来了,她算得了什么,自然要往后撤了。
“玉兰!这便是你安排人做的事?”左郦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指着炕上那些旧被褥。
而玉兰在左郦张嘴的瞬间,就已经跪下来了,俯身下去重重磕了几个头:“奴婢该死,原本从水房拨去的两个丫鬟不知为何没有来,竟被屋里头现在两个丫头给替了。”
话落,门上两个丫鬟大惊失色,玉兰作为太子妃跟前儿最的脸儿的大丫头都得了处罚,她们还不知能不能活命。
两人忙跪下求饶,只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几个嬷嬷箍着嘴拉走了。
左郦厌恶的看了一眼,轻声道:“留着无用的东西,杖杀。”
只一句话定了生死。
“终究是奴婢办事不利,请娘娘降罪。”玉兰仍跪着未起。
左郦长叹一口气,面上很是痛心,仍道:“罚你两个月月钱,自己到纪嬷嬷那儿领十个手板。”
玉兰谢恩领罚。
主仆二人的说辞,只听来亦真亦假,沈全懿不相信,这位太子妃真一点不知,就仍凭顾檀在后宅随意折腾。
“人怎么样了。”
身后忽的插入一道清朗的男声,接着屋里众人除左郦外齐刷刷跪下。
沈全懿不敢抬头,实在心里没有想过她和太子初见是在这般场景下,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微微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视线在齐平的那一刻,沈全懿看着面前男人。
太子李乾即过而立之年,可眼前人面容白皙俊雅,一身宝蓝底玄色步步高升团花的茧绸直裰,头束玉冠,倒真如清风明月,像是儒雅的书生,他未出言,探究的视线上下打量她,最后停顿在她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