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何时被遮住的,谁也不知,只是夜色攀梢,竟然也能识得有几只乌鸦在上,冷冽的寒风肆意,树枝摇摆不定,沈全懿看着,那样的高处,细细的枝真是担心被折。
壶觞有些固执,沈全懿以为她将话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沈全懿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跟着我一个妾室,你不觉屈才?”
闻言,壶觞却正容而坐,语气认真:“奴才信主子。”
说罢,自己再起身躬身行礼后,悄声退下。
沈全懿心头泛起莫名的冷意,她惊觉竟然也被壶觞那样坚定的眼神打动。
秋月呼着冷气进来,看着壶觞的背影消迹在黑暗里,回头又见沈全懿表情复杂,手边放着一块沾着药汁的帕子,她俯身过去,拾起帕子要去清洗。
“这壶管事倒是对姨娘尽心,凡事倒是亲力亲为。”
沈全懿扯了扯嘴角,忽然就想起壶觞替她擦嘴那一幕,不觉嗓子一干,最终吐出一句:“不过是一个执拗的傻子罢了。”
听出沈全懿话里的羞恼,秋月不知内情,只当是壶觞不得沈全懿待见,心里头暗想,日后可在姨娘面前少提壶觞。
吃过了药,可就不能再熬着了。
秋月依旧守夜,原本沈全懿是想着庄子上婢女不少,大可找个来,秋月却是不放心,要自己替沈全懿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与壶觞的对话影响,沈全懿有些失眠,这是极少数的,她即便是之前刚受了伤的时候,也没有这般。
隔着纱帘,她微微抬头,看着外头挂着的一轮儿明月,深沉的夜色。
痴痴的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觉着酸涩,不觉便染上了睡意。
只是心里头装着事儿,准是睡不安稳的,隐隐约约的似乎听见外头有细碎的脚步声儿,声音不大,像是故意隐藏。
不知怎么就心里有些慌。
可想着,这么晚了,秋月在外头侯着,不可能放旁人进来,心里渐渐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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