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冲着她温和地笑了笑。
这样的容貌身姿,真是像一个温润的书生,不知怎的,沈全懿忽然就想起满身阴瑟戾气的张氏,壶觞在她跟前儿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才活下来的?
她有些不敢想。
壶觞看着沈全懿便俯身在门上跪下,磕了几个头,实心儿的,洁白的额头一下子就红了,秋月和刘氏眼瞧着不对了,互相对视一眼,就悄声儿退下去了。
廊下,屋里头瞬时就安静下来。
沈全懿皱了皱眉,她看见壶觞起身,其袖子下半掩着的手上惊现一抹刺眼的红色,不禁想这人怎么老是受伤,又或者说还是之前的伤没好?
只是犹豫了一下,沈全懿抓起一侧的帕子,扔了过去:“擦擦吧。”
壶觞小心接下,他冰凉的手指,挨着那温热的帕子,一下子就暖起来了。
他只淡淡的笑着:“没受伤,不是奴才的血。”
不是自己的血,沈全懿皱了皱眉,也就想起张氏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儿被杖毙,壶觞这会儿来见她,想必是早前儿也去观刑了。
张氏是死在他的眼前。
沈全懿的心头跳了跳,可看着壶觞带着光亮的眸子,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她就压不住心里的防备了,语气有些凉:“你那时说,我总有一天会用你,你等着我,对吗?”
壶觞笑的很漂亮,他身后的外头雪花纷飞,簌簌的落下,不慎就落在他的肩头,那样的艳色却挂了雪。
“自然,奴才那些话,说了就是一辈子,奴才愿一辈子服侍在姑娘身侧。”
他语气平和,却十分认真。
这话说了出来,沈全懿就扯了嘴角笑了笑,忽然就慢慢踱步到了跪着的壶觞的跟前儿,她垂首而立,颇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壶觞不觉就想抬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微有些痴,沈全懿却弯腰下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甜腻的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壶觞的脸上。
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沈全懿顿住,忽然伸手探到壶觞怀里,就将一块帕子抽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