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和刘氏挨在一块坐着,秋月脸上有些哀色,低头踢了两下脚边儿的碎碳,又将脚往前伸了伸贴近炉子,她的鞋上有雪水,想着慢慢烤干。
“我…只是想嬷嬷这么好,日后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秋月瓮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不舍。
刘氏的心一下就被揪起来了,眼底不禁带上愧疚,拉住秋月冰凉的小手,染了她体温,她轻轻的搓着,可没有接秋月的话。
几日的欢喜和笑声似乎都随着时间灭去,只剩下沉甸甸的沉淀肃穆压抑在人心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无言相对,秋月的眼里蓄了泪水,张嘴要说话,可听的窗下一阵儿脚步声儿,隔着外头的纱窗瞧得出几番人影儿来。
忙收敛面容,整了整衣襟。
等到李乾进了屋,秋月等人已经跪下了,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儿进了内室,瞧着塌上拱起来那个人型儿,他放轻了脚步。
却等一靠近,塌上的人就起身了,反将他吓了一跳。
沈全懿跪在在塌上,用锦被裹着,身上的寝衣宽袍松松垮垮,李乾看的眼热,正要过去,又想起自己刚从外头出来了,身上带着冷气,怕将人再惹了病出来。
“换身儿衣裳,穿的厚一些,领着你出去瞧瞧好玩儿的东西。”
秋月捧着衣物匆忙进来,将沈全懿左一层儿右一层儿的裹的紧紧的,最后披上了厚厚的大氅遮风。
沈全懿失笑,下了塌搂着李乾的胳膊,撒娇:“爷,你瞧瞧,妾都快被裹成粽子了,这都迈不开腿了。”
“你这小身板儿,再裹几层也是该的。”对于沈全懿几次生病,李乾都心有余悸,他刮了刮沈全懿微翘的鼻尖。
看着沈全懿紧跟着李乾往外头去,秋月拢了拢衣裳小心的跟在身后,一行人上了廊上只瞧着方向,就知道这是往正院儿去了。
沈全懿小步子跟不上李乾,加上地上湿湿滑滑的,差点就一个踉跄摔倒。
还将李乾一惊,忙一把将人勾住,一手揽住沈全懿的腰,扶着慢慢的走。
穿过游廊,过了花门儿,就看见正院儿地上摆着两个冰雕,再走近瞧着,那冰雕足有她们人那么高,模样活灵活现的,分明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