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全懿气定神闲坐着,手里把玩儿着一绣绷,她是自来女工算不大行,秀这幅福子百戏图她可费了许多功夫。
“奴才…没做过。”刘氏抿着发白的唇角,又要朝着沈全懿跪下,只是这回沈全懿没给她这个机会,伸手紧紧的擒住刘氏的手腕儿。
“嬷嬷,这时候做好人不长命,你没做过,不代表不能做,何况以嬷嬷的本事,这点儿小事儿不过尔尔。”
刘氏避开沈全懿的视线。
不知道怎么就又热起来了,屋里头的火盆儿将室内烤的炙热,那一股沉闷的感觉又袭来,她点点头,朝着沈全懿福身退下。
撩了内室的门帘出来,刘氏长抬手解开领口的盘扣,这才将憋在胸腔里的那一股气放了出来。
秋月迎上来,见刘氏脸色不好看,才动了动嘴唇,被刘氏摆手止住,一旁的壶觞拢着袖子立在门儿上,刘氏瞥了一眼壶觞,只道:“罢了,送一些茉莉花茶来罢。”
壶觞点头应下,自己转身儿去准备了,刘氏脸色微沉下来,拉着秋月的手往侧间儿的小屋去了。
屋里头,沈全懿看着刘氏远去的影子,一颗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刘氏这个人性子实在不好拿捏,她说话都只有一半儿的把握。
好在算是功夫没白费了。
只是强人所难的事儿,她还真是不喜欢做。
按了按眉心儿,沈全懿转身儿进了里头上软塌上躺着了,闭眼假寐,可虽然闭着眼睛,一张白皙的小脸儿上还带着浓浓的忧色。
秋月先是端着盆子进来,打的热水浸了帕子替其擦了脸。
壶觞手里捧着雕红漆海棠花茶盘,上头芙蓉白玉杯盛着茉莉花茶,冲着秋月眨了眨眼睛,秋月会意马上出去,将刘氏之前制好的香插进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里。
直到袅袅的香烟升起,钻进鼻腔里头,沈全懿心里头那一股燥热才慢慢的抚平,可却没有睡意,她遂起身坐着,那如墨般柔顺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到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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