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歉疚,她都不会那么难过。
可她母亲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会指责她。
“珊珊,你从小就任性,现在已经嫁人做妈妈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有什么不能回去好好说的,祁州那么忙,还得哄你,你懂事一些。”
姚珊彻底绝望了。
她被裴祁州推进车里,耳边还是母亲的叹息,“祁州为你做了那么多,得知道感恩。”
姚珊胸口憋闷的像是要炸开。
裴祁州坐在她身边,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拧出黑水。
“这是最后一次我纵容你胡闹,下次再闹,想想你父母。现在去我妈那边接小亦,别哭丧着脸。”
“小亦吃惯了你做的饭,这几天你不在,他都没好好吃饭,做个做妈妈的像你这么不负责任?”
裴祁州黑着脸训她,姚珊却脸色苍白。
她不是不挣扎了,而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没力气再反驳。
裴祁州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闹脾气,抿了抿唇,也不再开口,转而处理起工作。
到了裴家老宅。
姚珊顾不得体面,冲进洗手间大口大口吐出血水,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眼前一黑,她瘫在地上。
不知道晕了过久,持续的胃疼唤醒她的意识。
还有耳边裴夫人厌弃的声音。
“瞧瞧这像什么样子?家里还有客人呢,招呼都不打!我早就说了,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你娶她不就是图使唤方便,多找两个保姆不就够了?”
尖酸刻薄,一如这七年来的每一天。
姚珊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裴夫人一直瞧不上她,即便她跟裴祁州是结婚七年,裴夫人也一直不放弃劝裴祁州离婚。
她想要的儿媳妇是跟裴家门当户对的那种,姚家没破产的时候她瞧不上,破产以后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外面裴祁州没说话,姚珊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以前还会在乎,如今好像没那么想知道了。
她收拾好洗手间出去,看见裴亦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晃来晃去,“爸爸,妈妈什么都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