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手中捧着衣裳,愣了一下,随即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管他现在为何没有感风寒,但本来这傻子穿的便不多,万一洗了澡受了凉,她可没
银两给他抓药。
脏虽脏了点,但又不是脏在她身上。
谢长祗闻言,脊骨瑟缩,垂着眼睫,咬着唇,磨磨蹭蹭将他那团已经算不上是衣裳的破布脱了下来。
姜鸢皱着眉,看着他与高壮形象严重不符的行为,还未开口,对面的人就偏过去了脸,手抓着破布,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羞涩。
“姑娘,谢某,谢某还未曾,你可否教……”
后面的几个字淹没在姜鸢丟在他头上的一堆衣裳上。
“不知廉耻!”
姜鸢微红着脸,狠狠摔上了门,将两人隔绝在两个空间。
衣裳落到怀里,屋内的谢长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像是一颗番茄露出了惊恐的惨白。
他,他,方才怎敢这般想!
姜鸢倚靠在门口的墙上,听见开门的声音,闻声望去。
她嘴角上扬,果然人靠衣装,不过也得亏谢长祗是行走的衣架子,粗布麻衣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一股落魄贵公子风。
谢长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
“姑娘,你……对……啊!我我方才是无意的,你若是生气,尽管责罚我!”
姜鸢的嘴角又下去了。
她怒瞪谢长祗一眼,后者连忙闭了嘴,只是一双黑瞳透着小心和无措。
懒得与他置气,姜鸢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背篓。
“你也别喊我姑娘了,我叫姜鸢,拿上,随我拾柴去。”
谢长祗从善如流点头,“好,姜鸢姑娘。”
姜鸢眼珠子一转,又补了一句:“若是拾不够,你今晚就饿肚子吧!”
女子凶巴巴放下话,又雄赳赳气昂昂往外走。
谢长祗乖乖背上背篓,大长腿让他很快跟上人,但始终隔着三步在她身后。
在两人离去后,埋伏在不远处,树丛间的一人,鬼鬼祟祟翻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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