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半人高的米袋:“娘的意思是,任大伯父他们将女儿和鹄儿过冬的食物都抢走,也要维护他们?”
她说罢,抢过姜鹄手里的窝窝头,一把塞入他嘴中。
下一秒声音里就带上了哭音,抱住还在不知状况的姜鹄,“赶紧吃,这可是最后一顿了,小弟,咱们命苦,爹死了,娘还胳膊肘往外拐,但愿咱们饿死之后,来世能再投个好胎。”
她伏在姜鹄肩头,看不清脸色,但是这哭声直接引来了谢长祗,他连斧头都来不及放下,就跑了过来。
脸上难得地露出除了麻木之外的表情,“姜鸢姑娘,没事的,我们还有兔子,明日我可以再去猎更多……”
姜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姜鸢看向姜母,清亮的眼里透出固执。
姜母看着两个瘦得跟纸片一样的儿女,她又何尝不心疼?不禁又悲从中来。
“不是娘不想断关系,只是,你爹才去,咱们孤儿寡母的,若是没有你爹家,又哪有个靠山?旁人想欺辱便……”
姜鸢想都不想便驳了。
“靠山个奶奶个腿!分明是吃人肉的豺狼虎豹!今日是米,明日指不定就把你闺女我卖了,您还给她们数钱!”
“您真真是糊涂了,若是真为我和鹄儿着想,就应该早些了断,有些事才好办!”
姜母被亲闺女数落的身子颤抖,她张了张口,惊愕地发现闺女说的话并无道理,只是这,是否太离经叛道?
那边好歹也是亲家,而院中五人……
“……娘。”
姜鸢着急和姜母扯道理,便没一直捂着谢长祗的嘴,谁料他突然插口道:
“娘,姜鸢姑娘,我嘴笨,说不好话,但也知道如今形势,你们愿意收留我们一家,我谢某感激不尽,谢某没有多少能力,但定能保护好你们。”
谢长祗闷着头一口气说完,才发现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脸上。
“爹我就说这贱小子平日里都装傻呢!如今有奶就是娘,有枝就往上爬,也不怕到时候断了摔个粉身碎骨!”
谢言祉探出半个脑袋,看到院子里一片祥和,狠狠地挤爆了手里的脏器。
“啊!他娘的什么东西!大粪啊啊啊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