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刚落,我也吓了一跳,谁不知道当朝天子是一个昏君,而胡光启竟大胆到在这幅画上讽刺皇上,我紧张道:“那幅画呢?”
“光启当时竟开玩笑地将画随手团成一团扔了。”
我能想到胡光启无所畏惧的狂笑的样子。
“扔到哪儿了?被人捡到怎么办?”我焦急地看向清言。
清言也慌了:“我不知道。”
我只有安慰她:“没关系,区区一幅画,别人捡到不一定会看出端倪。况且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我看到清言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眼里还是有忧伤。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我看出她似乎有难言之瘾。
“妹妹,你但说无妨。”我关切道。
“姐姐。”她不停绞动着手中的绢子,眼神越发凄楚:“我每每想到那一日的事,就想到是一种凌辱,我出生十分的卑微。一场洪水夺走了我的家园,我过着乞讨的生活,后来遇到了乐坊的师傅,她教我学习琴棋书画,从此步入了卖艺的生活,我没想到,我竟然又跳到了一个火坑。”
说时,她哽咽起来:“很多公子轻薄我,我害怕,但是我不能就此妥协,我与他们周旋,与他们对抗,总少不了一顿毒打,但是像赵子皋那样对我的,我一辈子都不能忘。”
她悲戚起来,忍不住流泪,我也有些伤感,知道她的心灵一定被很多次伤害累积起的创伤。
“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就不敢欺负你了。”我安慰她。
“可是我害怕,我怕赵子皋会看见我,我怕光启会和他打起来。”
我一想,胡光启的确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他如果得知赵子皋曾经轻薄过她,一定会和他打起来,但是我并不知道赵子皋此时的状况。
晚间的时候,胡光启和夏恒登门拜访,我准备好茶水端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们的聊天。聊天内容是关于朝政的。
只见涣西皱眉道:“搜集他证据的时候,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干爹。而他的干爹,竟然是权倾朝野的国舅。”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离间国舅和赵子皋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看赵子皋还能嚣张多久。”夏恒献计。
“这主意挺好,而如今朝廷混乱得很,那皇帝老子心里眼里就只有兰妃一人,连北部发洪水此事也只是草草了事,结果死伤了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