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染上水珠,色泽分明,鲜艳欲滴。
泡了半个时辰,秋桃扶着长宁上来,给公主披上丝袍,缓缓走去塌上。
她的脚步软软的,仿佛每一步都用尽全力,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生怕她摔倒。
熊平县令的接风宴,公主没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宾主尽欢。
顾寒盛情难却喝了两杯,说要检查卫队,便提前撤了。
他回到官驿进了自己的房间,处理了几份文书,就听到外头有小厮来报:“将军,舍耶国的使者中毒了!”
顾寒眉头一皱,迅速赶往使者的住处。
一进房间,就见三个舍耶国使者面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床上,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夫正在救治,送嫁副使张大人告诉顾寒负责膳食的太监宫女早已在另外一个房间跪着。
“怎么回事?”顾寒走出使者的房间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威压。
副使颤声答道:“将军,使者们是食物中毒,症状是上吐下泻,御医用了药,但还需静养几日才能恢复。”
顾寒听完,神色更冷,垂眼吩咐道,“把今日接触过膳食的太监宫女关上一夜,明日让他们在最后跟着,不许别人接近。”
副使张大人连连称是。
须臾,顾寒带着质问之意,径直来到行宫,请见公主。
此时,长宁正靠在榻上喝她从宫里带来的葡萄酒,面色悠然自得,眼神迷离。
见顾寒进来,她抬起头,眉眼含笑:“抚远将军,不觉得这么晚来叨扰本公主很是无礼?”
“公主,舍耶国使者为何会中毒?”顾寒开门见山,语气冷淡却带着一丝压迫。
长宁放下酒樽,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为何?”
顾寒神色不变,冷声道:“公主何必装糊涂?整个队伍的厨子都听管事太监的,管事太监又听命于公主。更何况,除了正副使,所有人的身契都在公主手里。若不是公主的吩咐,谁敢如此大胆下毒谋害使者?”
长宁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抚远将军,你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倒像是你早就认定了是我。”
“难道不是?”顾寒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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