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急着下定论。”长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抚着自己的发尾,语气柔软却暗藏锋芒,“舍耶王如何,尚且未知。但随嫁之事本宫却不能不知。”
“末将派暗卫在知府内侧,全权保护公主安危。”顾寒忍着疼、冒着汗,声音里含着冰霜。
“本宫自不会把你们私养暗卫、私兵的事情,禀报父皇,抚远大将军不必忧虑。”
顾寒眸光微变,审视的看着她,道:“微臣谨记公主教诲。”
“来人,带大将军去包扎,吃解药。”长宁公主懒洋洋的走回床边,挥了挥手。
顾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在看她一眼。
长宁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将军年纪不小,脾气挺大,表情也凶,不好玩。
抚远将军,希望我们一路能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公主一行离开汴州府,她吩咐的早餐是羊肉烩面、豆腐脑、胡辣汤、青瓜拌面筋。
天还没大亮,长宁公主的凤驾前就已经闹哄哄了。
队伍集结得整整齐齐,府衙门前,刘翰章带着一众官员站得像排练好的仪仗队一般,一个个满面堆笑,来为公主送行。
凤驾里,长宁公主轻轻咬着花生糖,边打哈欠边嘀咕:“青鸾,告诉徐公公,明日起辰时末进小食,再三刻钟才出发。”
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直奔汴州府南城门外的观音山。
说起来,这观音山倒是个好地方,既有壮丽的山色,又有兴旺的香火。
长宁公主行至此处,对送嫁使汪大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宫堂堂一国皇女,偶遇观音大士之山不拜,岂不是显得失了敬意?”
汪大人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公主慈悲为怀,实在是百姓之福。”
凤驾一到山脚,长宁公主悠然地走上台阶,侍女护卫紧随其后。
到得佛前,她请了香,拜了三拜,嘴里嘀咕着什么愿望,模样倒是格外虔诚。
长宁公主看见佛前的签筒,顿觉有趣,便伸手拿来,细细端详。
她试探性地摇了摇签筒,像是在体会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随即,她神色一正,双手使劲摇晃签筒,“咔嗒”一声,一支签滑落在地。
签文上写道:“锦上添花色愈鲜,运来禄马喜双全。”
主持接过,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