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泣。
巨伯和山伯的伤都已经好了,能够活动自如了,天气也逐渐转暖了,三四月的天气最让人觉着舒服。
这是我半月来第二次走进马文才的房间,他的床被搬到了朝南的窗口处,而原本摆在窗口的桌子则被放在了床边,上面摆了许多吃得东西。
还是祝英台有心,想得这么周到,连他不能走动的时候都能晒到太阳,也不用找人端茶倒水,一伸手便能撩得着。
他闭着眼睛,靠在窗口,在阳光折射下,他得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也许是这么多天没有离开过床了,他的发髻看上去有些凌乱,额上的一缕头发盖在了他的嘴角旁。
我一推门,他便迅速睁开了眼睛,习武的人警惕性就是比平常人高,他突然转过脸盯着我看,搞得我到有点不自然了。
马文才见是我进来,冲我点头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什么意思?我要来好像也没跟他打过招呼吧。
我冲他点了个头,走近床边,“文才兄,你好点了吗?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马文才睁着双眼,无辜地望着我。
我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在马文才阴霾的眼神中看到了几许温暖,而他现在的眼神中充满了这种温暖的感觉。
不过,马文才现在是在装傻吗?他明明知道我在谢他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吗,没听过我句话叫千言万语只在不言中吗。
好吧,他是病人,我就由着他一回。
“文才兄伤的是肩膀,怎么跟得了健忘症似的,你不会忘记你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受的吧?”
“我肩膀上的伤是怎么伤的?”马文才一脸无辜地问道。
我沿着床坐下,看来这位仁兄是准备跟我打马虎眼了,可是我实在没什么心思跟他开玩笑,“文才兄,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吃了这么多苦,你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受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马文才微微摇头浅笑着,“我救你是发乎自然,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感谢。”
“文才兄……”我低着头,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感谢,但是除了感谢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给得起吗?
马文才轻轻地抓住我的左手手腕,将我的袖子往上撸,我下意识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捏紧了袖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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