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吗。
扯过架子上的湿帕。抹了一把脸便去将门打开了。真的是马文才回來了。不过他怎么换了一身打扮。昨天下山的时候他穿得是跟我一样的衣服。白中衣。配黑纱外套。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就换了身衣服。而且还夜不归宿。难道……难道他昨晚是去逛青楼了。
我只觉着我的脑子里突然一团糟。我看着马文才这件衣服。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昨晚上逛青楼去了。马文才说过。他也不会梳髻。他只会最简单的那种。但是他今天的头。明显是别人给他梳的。特别是头上的玉带。他不可能带着这种东西下山的。
“啪”。我下意识地将门重重摔上。我背靠在门口。突然有一种抓狂的感觉。他骗我。马文才他骗我。我迅速地栓上门。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跺。他竟然敢去逛妓院。
“仪清。你怎么了。你关门干什么。”马文才焦急地敲着木门。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坐在凳子上。隔着门问道:“马文才。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一晚上沒有回來不说。还换了衣服。”
给你一次老实交代的机会。
“客栈只有一个房间。所以。我昨晚就回了家。临时做的决定。也沒來得及告诉你。我还给你带了套换洗的衣服。”
回家。对啊。我怎么忘了。马文才是杭州太守的儿子。他的家就在杭州城里。跟他比起來。我们倒是外乡人了。不过。杭州城离这里还是有点距离的。他怎么会连夜赶回家呢。难道就是为了不跟我睡同一间房。不可能啊。之前在书院我们也是这么睡的啊。
“你为什么要回家。”虽然沒有了刚才那种抓狂的感觉。但是还是觉得有点问題。
外面沉默了很久。但我知道马文才还在。因为我坐在里面看得见外面这个身影。
“我离家一年多。想回去看看我娘。给她上一柱清香。”
马文才压低着声线。我知道。他最不能提起的就是他娘。马文才是个太感性的男人。他总是在冷傲与脆弱之间徘徊。可当他的绪真正瓦解的时候。他真的就支离破碎了。
“仪清。你到底怎么了。开门啊。”
我一想得出神。竟然就忘记了马文才还站在门外。
马文才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他冲我一笑。眼眶却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