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沿,盯着马文才的脸,左手不自觉地就伸了过去,才几天功夫,马文才虽然脸色苍白但仍盖不住他黝黑的肤色,眼眶都凹陷进去了,他现在这幅样子,谁还能联想起当年尼山书院里,那个桀骜不驯,英俊潇洒的马文才呢。
不知不觉地,我的眼眶怎么就湿润了,回想起了在书院的时候,马文才为我受伤,也是喝不下药,当时幸亏有兰姑娘在,三两下功夫就给他喂进去了,我将药碗放在一旁,左手将马文才的嘴巴捏开,右手舀了一瓢药,想直接给他灌下去,可是我一放手汤药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咳……咳咳……”马文才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一定是刚才那个汤药呛到他了,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一时间没了想法,只顾着拍他的胸口,“文才,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马文才微微睁开眼睛,他面如死灰地望着我,这个眼神陌生又熟悉,我记得当年初见马文才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眼神,说好听点叫目空一切,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有些慌乱,马文才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马文才对着我轻轻一笑便吃力地转过身去,背朝着我。
靠,我这是招他惹他了,我端起药碗,伸手推了一把他的后背,“喂,起来喝药了。”
没反映。
我又推了他一把,“喂,你听到没有啊。”
还是没反应。
刚才都会这么阴阳怪气地笑了,现在到在装死了。
我用力将马文才掰了过来,使他面对着我,我将药碗递到他脸边,“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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