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堂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心,“父亲就算不信我们的话,也该相信王蓝田的话。”
他的意思是让王蓝田跑去跟柳明远说自己身中剧毒,沒几天活头了?这也太沒人性了吧。
“不行,除非是蓝田兄自己愿意说明身体状况,不然我是不会拿这件事逼他的,这对一个病人而言是很残忍的。”
呵,柳仪堂浅笑,“残忍?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你说蓝田兄?”
王蓝田不就是太原王家的大公子嘛,这个谁不知道。
“王蓝田不仅仅是王家的大公子,他也是白谷教白谷祖师的大弟子,知道白谷教是做什么的吗?”
柳仪堂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做什么?”
“白谷教是专门研究天下各类武学的,而他们维持教里的开销却一直是靠抢杀得來的,如今天下动荡,白谷教也是出了很大一份力。”
抢杀维持?呵,我自然不信,王蓝田这么有钱,需要抢杀?
“大哥,你是朝廷命官,既然知道白谷教作奸犯科,怎能坐视不理呢?”
“朝廷内忧外患,顾得过來吗?”柳仪堂给了我一记白眼,“好了,大哥言尽于此,要怎么选择,随你自己吧。”
柳仪堂离开了房间,他说得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包毒药还在我的包袱里,王蓝田带这么多剧毒在身边是做什么?
翌日清早,柳府里依然弥漫着哀调,柳夫人吃得极少,面容憔悴,想必是几夜沒睡好,“娘,多吃点吧,身体要紧。”
柳夫人冲我点点头。
柳明远倒是很是客气地招呼着王蓝田,“贤侄,昨日忙着小儿的丧失,招呼不周,您就在我府上多住几日,让海棠带你到处走走。”
“死者为大,伯父客气了,”王蓝田看了柳仪清一眼,“伯父,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我怎么不知道王蓝田有什么要事,山伯也已经救出大牢了,他还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