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向她礼拜称她为王妃殿下。
王氏像平常宴会那样坐在大殿右侧,可是她前边无人。按理说,平常坐的都是第一位侧室也就是大夫人武氏。但这次武氏却不在,她越过了武氏坐在第一位,而且左找右找也没看到武氏。
她打听坐在上边的王妃是谁,宫人说是什么姓氏,她没听清楚。只听说王妃本是洛阳人,因父补缺到义州来。
这样说来,王氏立马觉得与武氏完全吻合。府中只有武氏本来是洛阳人,她父是应急补训导远方补缺才来到义州的。
梦境实在太巧合了,好像是苍天在下旨说武氏会成王妃殿下,丈夫会立武氏为继妃。
王氏一想起这个梦就心有不快:在梦里的宴会上,她儿王世子朱佑洊也不在。她的心中顿时异常不安,让人快去叫她儿王世子来。
谁知,宫人却说她儿已经过世了。
她一听伤心的大哭了起来,她可怜的孩儿果真是被人毒害了,走在她这白发人前边,连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
她的悲愤无处可说,不想待在前殿中。正哭着准备要出去,脚步不稳一跌身子醒了。
王氏从梦里惊吓醒,一看天还是黑的深沉没有亮,知道方才身入梦境,急忙一问时刻还是丑时。但她一想到梦中所见,马上叫人去朱佑洊那里询问他身子如何。
在宫人回禀她儿平安无事后她还是不安的无法继续入睡。等到天亮朱佑洊过来向她问安时,她盯着他看,确认他还活着时又喜极而泣。
“莫非天真要洛阳人绝我门子嗣?”王氏一想到这里手直抖,那日的梦魇困扰了她许多天才慢慢淡去。可今天一看到花开,噩梦好像真境一样飞快地跑到眼前。
“母亲定是近来有些劳累罢,去歇息些罢。”
陆氏见肖氏安慰失态的王氏,她虽然猜不出来王氏话语里的意思。但一听到洛阳人三个字马上也想到一个人,心里不安起来。
丈夫朱佑櫎敬佩公爹的第一位侧室武氏生的庶二子坞阳王朱佑澄,私下里偷偷单和她一个人说希望他能承继大位,身为妻子的自己却暗地里支持的则是姊妹张氏的儿子镇国将军朱厚灏。
可是,唯一的嫡世子朱佑洊和其唯一的子嗣镇国将军朱厚灏都是体弱多病的身躯,不爱与人走动。他们不像前代的世子或后继人那样强硬,没有强大的力量,无法镇压住有非分之想的人。府中想夺权继承大位的势力此起彼伏,你争我夺,把王府搅得波涛涌动。
但这也不怪谁,一府正主的亲藩王享尽比寻常富贵人家还高出百倍的荣华富贵。且不说其平常的起居饮食如何豪华奢侈,单说这府中保卫他一人的侍卫,竟有三千人!却来也不是最多的,还有上万人的王府呢,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天子一人在这些亲藩王之上。
封在一地的郡王或是将军类的族人,若是与在位的藩亲王有亲还受宠爱,则日常凡事也能顺心顺意,福及子孙。
反过来,与当今的藩亲王疏远,又无有父子兄弟之亲的族人则会一落千丈,三代后嗣的家门就会出现财政紧急,日子过的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困境。
所以,只要与王府有关联的人,都希望继承大位的是与自己亲近的藩亲王。进而生出各派,为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