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雅兴。
孔贞不好拂了陆家面子,只好应下。
陆听怡暗暗瞪了这胞妹几眼,但她恍若未见。
母亲今日未跟来,祖母仍让她闭门思过。不过纵然母亲在此,恐怕也会默许胞妹的举动。母亲膝下女儿只她跟陆听惠两个,她知道母亲一心想攀上孔家这门亲。
陆听溪心知自己今日回了府便不好出门,正发急,转头瞧见丁白薇,当即朝她使眼色。
丁白薇会意,含笑近前:“淘淘先前答应随我去观花的,不如今日便去?”
陆听溪见到谢思言时,他正安坐山涧旁的石台上,捧卷静读。
“世子真是好兴致。”
“‘林薄丛笼,幽蔚隐蔼’,”男人回首凝睇她,眸光更深,倾身,嗓音一低,“我独爱野趣。”
他尾音扬勾,又目光灼灼,倒令陆听溪不明所以。
野趣?什么野趣?这就叫野趣了?
少女愣神的工夫,男人已大步至她身前。
他垂眸看向面前嫩似水葱、瑰若夏花的少女,过了片刻,方道;“那伙贼人已挟着周氏去了顺天府衙门。若一切顺利,今日就能鞫问个结果出来。添上这份证据,于咱们局势更利。”
“顺天府尹是高家人,此事与高家并无牵系,此案审结又是大功一件,照理说会秉公处置,但我仍让杨顺暗中盯着。”
陆听溪知道谢思言说的高家指的是泰兴公主的夫家。高家男丁里头打眼的不多,倒是女眷里出了泰兴公主及其女高瑜这一对名满京师的强势母女。
她迟疑少顷,终是问:“世子说,孙先生此番肯出面斡旋,是否有人暗中授意?若是,那这个人又会是谁?”
“为何有此一问?”
陆听溪抿唇:“就是……突发奇想。”
“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晓得,”男人低头看她,“倘若当真有那么个人,你预备以身相许酬谢大恩?”
陆听溪听他又这般反问,一时倒不好问下去。
她正想问谢思言回信上未道出的上策是甚,杨顺忽来禀道:“世子,顺天府尹本已承收诉状,但收了一封信后,忽而改了主意,不肯接案。小的瞧着那送信之人似是泰兴公主身边的人。”
杨顺提到公主时面无表情,声音愈冷。
国朝公主桎梏甚严,一个公主,当真算不得什么。
“他们尚不知要办许家的实则是世子。小的不敢擅专,依您吩咐并未现身。眼下该当如何,请世子示下。”
她半年前见过这画。
她时常跑去书房瞻仰小堂妹的画作。金碧山水辉煌秾丽,又颇费工夫,小堂妹素日练手多画淡彩、斗方,临摹也不常临长幅金碧山水。
她当时见那幅金碧山水大气精丽,深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