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后道母后宫中大闹，被父皇打了五十大板，你知道后不顾君臣之理，闹到御书房与父皇大吵了一架，父皇惊讶于你的果敢和勇气，同意了我们两个的婚事，你却和我闹脾气说我不会保护自己，一个月没和我说话。”

    “二十六年前，镇南王动乱，我重伤流落到雅戈波，期间我们有一年零三十八天没见面，再见的时候，你站在后宫的酒池肉林中，瞪着大大的眼睛无神地问我，怎么才来……”

    “二十五年前的夏天，你生下云停后的第十天，我顶不住压力，也为了不将你推倒风口浪尖，于是答应迎娶凌家大小姐，且封你为妃……”

    佟贵妃越听脸色越难看，大声打断他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皇帝终于停了下来，看着佟贵妃的脸，道，“玉儿，这江山本就是你拼了不洁的罪名为我保下来的，若不是你，我当年也未必能一击将镇南王打败。你为了我，为了这天下，甘愿不洁，可是天下百姓却以不洁为由对你多加斥责，而我，又后宫佳丽众多，是我们负了你。”

    这话扎了佟贵妃的心，她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皇帝的脖子一下子破了皮流下血。

    “不要你假惺惺地可怜我！我做什么，要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真的无关吗？”皇帝迎着刀刃往前一挺，血瞬间多了起来，佟贵妃心里一惊，啪嗒扔掉了刀。

    “玉儿，若说是为了朝局，为了天下，为了保护你，我才三妻四妾，这样的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又无可奈何，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恨，又何况是你呢？”

    在娶了凌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佟贵妃都闹的很凶，脾气也渐渐不好起来，皇帝虽然觉得愧疚，但是因为内外夹击，他也没有了耐心，有时候甚至情愿躲着她，也不愿意解释什么。

    在那一两年的时间里，是他觉得最煎熬的时候，他自己都忘了这样的情况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好转的。他只记得她越来越沉默，越开越听话，也越来越陌生。

    他那时候总想，他是帝王，他有他的无奈，但是他却忘了，她是帝王的爱人，她有她的悲伤。

    终究，是他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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