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玖回到燕丘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也不知是否是赶路赶得太辛苦,他回来的时候脸上颇有倦色,皇帝见了也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几句,但是佩玖只说无妨。
霍云停服下药后便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佩玖又给他试了针,一番忙碌以后,人虽然没有苏醒,但是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我大哥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霍云扬对佩玖道。
佩玖将一个小瓷**递给了他,道,“等他醒了就给他服下,他体内的余毒就会全部清除。”
言罢,也不等霍云扬有反应,急急地离开了。霍云扬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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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是罗萱的外祖父徐昌老将军的生辰,照例她每年都会在三月下旬去外祖家住上一段时间,外祖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晚年家中难免有些冷清。好在几个孙辈都有孝心,逢年过节或者老两口生辰之日,都会聚在一起住上几日,好热闹一番。
徐昌的老宅在西南侧的京郊,虽然偏了些,但是依山傍水的倒也是个好地方。为着心中那点小女儿心思,加之父亲知道三皇子心有所属后,便一心想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眼看媒婆上门越来越勤,罗萱便打算在此处多住一段时间。
但是今日晚间,图姝托了人送了封信给她,告诉他佩玖回来了。
罗萱想了想,知道佩玖不会在燕丘久留,说不准这次回来后便不会再到燕丘来,为了不想留下遗憾,罗萱还是连夜赶了回去。
说是在城郊,但是赶回去,少不得也要一个多时辰,故而进城以后天已经黑透了。罗萱坐在不急不缓的马车上发着呆,想着见了佩玖后该怎么说,正想的出神,忽然马受了惊,嘶鸣着弹跳了起来,害的她在马车里狠狠地摔了一跤。
“怎么回事?”罗萱捂着自己的额头探出马车询问随侍,却见那随侍如见鬼一般盯着右侧的小巷,嘴巴张张合合地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巷子深处的暗影了。
此处多是权臣宅邸,所以虽是在城中,但是却十分清幽,到了晚间行人也不多,但是因为各家大门前都会掌灯,所以即便是宅邸之间的巷子中也会有些幽暗的光亮。
罗萱爬下马车顺着随侍到的手看去,见巷子里模模糊糊的仿佛有两个人,待仔细一看,却见一个人正将另一个人抵在墙上,牙齿狠狠压着他的脖颈住,发出吮吸的声音。借着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