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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
这一声过后,院子里又变得静谧。
陈璟就走到门口,往正屋看去。大白天的,正屋卧房窗户紧闭。他嫂子如果做针线,自然要把窗户开着,这样光线好。大白天关了窗,自然是要说私密话。
大嫂一直将陈璟视为孩子,家里为难之事,从不和陈璟说,只是她一个女人承担。
方才清筠那句“不行”,到底说什么?
是哥哥出了事吗?
陈璟轻轻挪到脚步,站在正屋窗外的一株海棠树下,侧耳倾听。
屋子里的声音,有点小,若是再近些,就听得更加清楚。
陈璟又往窗下挪了几步。
他整个人就等于站在了他大嫂窗户底下偷听了。
“......那是祭田啊太太!”清筠的声音有点高,还带着哭腔,“您卖了祭田,旌忠巷那边岂会轻饶咱们?族规家规,哪一条都是七出之过!老爷若是在家,也不肯的!”
卖祭田?
过年时收租,陈璟知道这个家里,有四百亩祭田,那是祖宗留下来,传家的祖业,那就是家底。不管多么艰难,这份家底要守住。
守住了这份家底,就等于守住了灶火,守住了传承。
祭田是万万不能卖的。有了祭田,就等了有饭吃,不管什么年景,总不至于饿死。饿不死,才能子孙绵长。
大嫂现在居然想卖祭田?
那些祭田,并不是陈璟祖父、父亲和哥哥治下的,而是曾祖父治下的。当初祖父和旌忠巷的伯祖父分家,分得了那四百亩祭田。
这件事,一旦见旌忠巷那边知晓,他们是有权利管的。
就像清筠所言,陈璟的大嫂被休,赶出陈家是轻的,重则被官府杖毙。
大嫂真是太大胆了!
家里已经到了需要卖祭田的地步吗?
陈璟微微蹙眉。
“也不是全部卖了,只卖三百亩,还留一百亩。我已经托人问过,咱们家的祭田,能卖到五百文一亩。卖三百亩,就能拿到一百五十两的现银。有了这笔钱,端午、中秋、过年就都不愁。”大嫂语气清淡道,“这件事,你无需多言。”
“太太,婢子还有些首饰,您都拿去卖了吧。”清筠噗通给大嫂跪下,“再不济,您卖了婢子!”
“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