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说罢,他就拱手,请贺提先回去。
贺提点头,也给李氏作揖,叫了声“表嫂”。
李氏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央及!”她喊陈璟。
陈璟回头,看着李氏。
李氏的眸光恍惚不定,眉头微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捡哪句说起。很多话,也不是一句能说清的,李氏微起樱唇,又止住了。最终,她只是说了句:“代我给三姑丈和三姑母请安,问他们好。”
“是。”陈璟答应。
等陈璟和贺提出去,院门被陈璟反手关上,砰的一声轻响,李氏和清筠才彻底回神。
两人对视一眼,也看到各自眼底的惊愕和茫然。
“太太,贺家表少爷不是中邪生寒,大伏天穿棉衣,请遍了大夫也束手无策吗?”清筠声音微颤,“二爷......二爷他,治好了贺家表少爷?”
从贺提那恭敬又感激的态度看,的确是治好了。
方才贺提那么一作揖,李氏也被震惊得抛上了云端,到现在还有余晕。
“只怕是了。”片刻,李氏才回答清筠。
“这......”清筠轻摇螓首,“二爷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上次,他还治好了旌忠巷的三老爷,只是用了一味车前子,旌忠巷那边至今说起呢,说二爷好运气,医术也能蒙对......”
李氏沉默。
清筠见李氏不说话,又问:“太太,二爷真的会医术吗?”
李氏无奈道:“我整日和你一处。我若是知道,不告诉你吗?”
清筠就不敢再问了。
李氏回屋,缓缓坐在椅子上。她觉得今天这一早上,过得惊心动魄。从担心害怕到现在的疑惑震惊,让她有点疲惫无力。
央及,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从去年中秋被陈七打了一顿,央及似乎变了很多。
他仍是沉默寡言,但是这种沉默,是种沉稳淡然,而不是从前的木讷呆板。从前的陈央及,很敬重李氏,却少了份亲切;现在的陈央及,更通人情。他仍是敬重李氏的,敬重中也带着几分亲昵,把李氏当亲人。
因为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往好的方面变。
一个人越变越好,家里人总是欣慰。这种欣慰,就让他们忽视了这些改变是不应该发生的,也忘了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些改变。
所以,李氏直到这一刻,才觉得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