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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两队人马,坚持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也就压抑着怒火,各自散开。
“那个啊,是李八郎。”蔡书闲看了一会儿,突然指了另一队人马为首的殷红色中等身影,对沈南华道。
“李八郎?”沈南华不知是何人,也不知为何蔡书闲会突然叫出人家的名字,微讶转颐去看蔡书闲。
却只见蔡书闲双颊含羞,似染了桃色胭脂。
“嗯。”蔡书闲并不知自己眼底的春|色已经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强装口吻轻淡对沈南华道,“两年前我在画舫上落水,是他救了我。他对我们蔡家有恩,我二哥就准许他常到球场来玩。后来,总听我二哥说,他球技很好......”
“原来如此......”沈南华笑。
沈南华和蔡书闲是姑舅表姊妹。两人年纪相仿,性格又合,姊妹感情颇好。沈南华时常听母亲说,大舅舅家的书闲表妹,因为性格活泼,应该不会嫁入高门大族去受约束,而是嫁个情投意合的情郎。
还说,蔡家早已相中了一人,只等蔡书闲及笄就说亲。那人,对蔡家有恩。
如今瞧蔡书闲这模样,又听她这话风,只怕那人就是李八郎吧?
表妹未来的夫婿,沈南华也挺好奇的。
沈南华的目光,就在李八郎那队人身上来回穿梭。不仅看李八郎,也把李八郎的朋友们打量个遍。
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看一个人的朋友,也能看出他的秉性。
那群人,都是来打球的,头戴幞巾、脚穿长靴、手执鞠杖,衣着锦绣。但有个人例外。
有个男子,身量颀长单薄,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头戴白玉簪,穿着玄色镶宝蓝色撒花锦缎直裰,脚穿皂靴,白净文弱。他手里,牵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沈南华也有个八九岁的幼弟,平日很疼他,故而那牵着男孩子的男子,就吸引了沈南华的目光。
除了单薄文弱,一看就不可能会骑术马球,沈南华也看不出其他的,就转移了目光。
不成想,片刻后,那男子也牵着男孩儿,上了二楼,进了沈南华和蔡书闲隔壁的雅间。
二楼的雅间,比较简单,隔着薄薄的竹板,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可是谈话能听得见。
“......二叔二叔,咱们望县没有这样的马球场!”沈南华听得男孩子如是说,不由微讶。
沈南华也是望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