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永容被长兄的气势一震,心里怯了几分。好半晌,他才整顿好心绪,故作无辜道:“没有,我能惹什么事?我最近这十来天都不曾出门......”
“你为何不出门?”李大郎心里倏然一惊,目光更加犀利寒冷。
端阳节后的半个月,是马球的盛举。李八郎从小就喜欢马球,这是受他父亲的影响。家里那八匹马,不算什么良驹,是他父亲在世时,亲手挑的小马驹驯养的。
后来他父亲去世,李大郎兄弟几个要卖了那些赛马,李老太太不同意,觉得那是对先父不孝,应该保留下来。
那几匹马,就交给了李八郎。
这几年,为了那些马匹,兄弟几个不时争论,到底怎么处置。因为养那些马,每年需要大笔的钱,李八郎的几个哥哥私以为不值得。
李家又不是真正的富足。
后来,是李老太太贴了自己的私房钱,供给李八郎继续养马、打马球。
每个月,李八郎都要出去打五六回。到了“端午、中元、重阳”这三节,姚江有半个月的马球赛,李八郎从不虚场。
这次的端阳节后马球盛况,李八郎却十来天不出门。
从来没有这样过!
还说没惹事?
没惹事,干嘛躲在家里不出门?
“说,你到底惹了什么事?”李大郎豁然站起身,声色俱厉问李八郎。
“没有!”李八郎也恼了,梗着脖子粗声道,“没惹事!”
他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真的惹了事,还不知悔改。
李大郎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涨红。
“好了!”老太太重重将手里的拐杖,嗑在地上,紧绷着脸道,“是芊芊的病要紧,还是追究谁惹了事要紧?”
李大郎回神,神色微敛。
事情有轻重缓急,他女儿的病,还没有请到郎中呢,现在的确不是责骂弟弟的时候。
李大奶奶心里急了,在一旁低泣。
李二娘是嫁出去的女儿。李家这些家务事,她是不方便插嘴的,就在一旁坐着,轻轻给老太太拍背,低声道:“娘,您别生气。”
陈璟就更加不适合开口了。
屋子里气氛沉闷,空气都是凝固了起来,每个人吸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正在僵持的时候,丫鬟碧桃突然从净房跑出来,又哭又笑,给众人跪下,道:“老太太、老爷、大奶奶,姑娘说,好多了,不那么痒......”
“真的?”李大奶奶正在愁请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