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陈璟起身,给他施了一礼,生怕他反悔。
唐老爷子就让下人去外头,把他的小药童叫进来。
大家各自忙碌开来。
杨岱舟的长子亲自去熬药。
杨之舟看了眼满屋子的人,道:“老太爷要静养,你们都出去吧,大夫在这里服侍就好。”
杨岱舟的儿孙们依言,纷纷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宽敞不少。
几位大夫也往后挪了挪,不敢使劲凑在床前。
大夫里,何大夫心里有几句话,如鲠在喉,总不吐不快。他觉得陈璟的补阳还五汤,会动血。病家头疼,脑袋里有淤血。若是动血,血溢满脑,只怕会命丧当场。
唐老大夫等人,不知道是没有注意,还是如此胆大?
他们不说,何大夫却想说。
他并不是邀功彰显,仅仅是想救病家一命。
“杨老爷,陈官人,在下有句话说。”何大夫上前一步,拱手道,“陈官人那药,可要再斟酌斟酌?那么重的生黄芪,益气补中,不免要动血。若是动血,病家怕承受不住的。”
杨之舟听了,反应淡淡的。
这些大夫们,从一开始就觉得生黄芪不妥。何大夫这话,没什么新意。
唐老大夫和陈璟都认为可用,杨之舟是放心的。
之前,大夫们都说杨岱舟这是死症,何大夫也是这样说的。现在,陈璟给了病家生机,何大夫却一再阻拦。所以,何大夫的话,杨之舟并不过心。
“这位大夫,您不必担心。”陈璟赶在杨之舟说话之前,回答何大夫,“病家的脑出血,乃是气虚血瘀,以虚证为主,故而生黄芪可以放心使用。您说得也不错,若是肝阳上亢、化热化火的脑出血,的确会动血,不宜使用。现在是不会的。”
“脑出血?”几个大夫听到这个词,都微微愣了愣。
中医暂时还没有脑出血这个证名。
几位郎中皆有了点年纪,读尽医书,皆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一时间大家都懵了下。
唐老大夫问陈璟:“小官人,什么是脑出血?”
没有西医的仪器,不好解释什么是脑出血,更无法说明出血量。要说到脑出血,必然要说到原因,到时候又是一串的西医名词。
这些大夫们又要追问。
到时候,更加解释不了。
陈璟只得道:“这是验方上的一个词,我偶然所读,就记下了。见杨老先生头疼,一时欲卖弄,就照本宣科,说了这个词。难登大雅之堂,让诸位前辈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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