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这个人,悟性高。医术也好,就是医德太过于败坏。偏偏刘苓生擅长钻营,人情世故处理得妥善。让病家忽略他的医德,很信任他。
“徐兄。”刘苓生看到徐逸,热情同他打招呼。
当着邢家人的面,徐逸也不好显得太过于冷漠,堪堪还礼。可想到刘苓生曾经的嘴脸,徐逸心里总有几分不快,表情也不太自然。
两人进了里卧,给邢文定接骨。
邢文定哭得快要晕死过去。疼了好几个时辰,他已经微感麻木。精神萎顿,奄奄一息。
大夫来了。下人重新扶起他。
扶起的过程中,胳膊脱臼处又疼起来。他脸色苍白,哇哇的大叫。
“轻些,蠢材!”邢文定的母亲张氏骂小厮。
徐逸和刘苓生都知晓张氏。整个邢家,都是张氏做主。这个女人很凶,一旦不如意,她就要骂人。
她从前就是个泼妇,性格暴烈。
如今走了鸿运,她堂兄成了宰执府大管事,她也因此发达,脾气更坏。
小厮们战战兢兢把邢文定扶起来。
刘苓生抢在徐逸前头,上前道:“太太,鄙人刘苓生,头一回到府上行走。我先给令郎摸骨,瞧瞧伤势,太太以为何如?”
刘苓生很擅长抓住机会。
有机会钻营上进,他都会把握。
“聒噪什么,请你来就是看病的。”张氏语气不善,倒也没什么恶意。
刘苓生道是,上前看邢文定的伤势。
邢文定的脱臼,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他的十指都僵硬了,两臂发寒。刘苓生心下明白,若是不能快点接好,往后就要留下病根的。
查看伤势之后,刘苓生肯定,这是膀骱掉伤。
看这个形势,应该是下掉。
但是再仔细一摸,刘苓生觉得不对劲。假如只是下掉之伤,肩后不会塌陷,肩骱前也不会有馒型凸起。
这是半里掉。
下掉里及半里掉,很不好接。
可是在看下去,刘苓生心里一片冰凉:不止下掉和半里掉,还有肩锁关节半脱位。假如接好下掉,锁关节的半脱位就要因挪动导致全脱位。
这怎么接?
刘苓生行医半辈子,头一回见到这么棘手的脱臼!
若是无意间的伤势,那么邢文定官人真够倒霉的,伤成这样;若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对方本事惊人啊。
刘苓生今天没有上街,暂时还没有听说陈璟和邢文定打架之事。
他不知道这是陈璟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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