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清筠心里咯噔一下,“东家,出了什么事?”
陈璟怕清筠把这件事告诉他大嫂。
况且,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再耽误下去,县令大人都要歇息了。
故而,陈璟敲了下清筠的额头:“你这小妮子,问题还真的很多!快点给我拿钱,我来不及了。”
清筠被他敲得有点懵了。
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她不敢再追问了,进去拿了十个五两的银锭子,从食盒装了,给陈璟提着。
陈璟拿了钱,转身去了县衙门。
“陈公子!”值夜的衙役认识陈璟,立马恭敬叫了声。
陈璟点点头,问:“县尊大人歇了吗?”
“不巧了。”衙役微感抱歉,“县尊大人今日有朋友来访,吃酒去了,刚走不久。您可有什么话?告诉夫人是一样的。”
陈璟笑了下。
他倒觉得甚好。
“那鲍捕头在么?”陈璟问。
“在,在。”小衙役笑道。
他把陈璟领到了县衙旁边的厢房里。
鲍捕头正和几个衙役,在用晚膳。几壶浊酒,两盘羊肉,几个烧饼,吃得算是比较寒酸的。
“鲍捕头。”陈璟进门,拱了拱手。
鲍捕头愣了下,随即堆砌笑容,热情道:“哎呀是陈东家啊!这样天寒地冻,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他拉着陈璟坐下,又道,“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怎么还劳您亲自大驾?”
上次邢文定的事,鲍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陈璟等人下了大牢。
事后。邢家太太给陈璟捧场,连孟家都给陈璟几分面子。不敢去找茬。县尊大人更是不顾身份,去给陈璟送礼。这些事,让鲍捕头心里发凉。
要是陈璟记着之前的仇可怎么办?
那么,他这个捕头就要做到头了。
如今,陈璟亲自登门,不像是寻仇,还提着食盒,像是送吃的。让鲍捕头大喜过望。足见,陈璟这是原谅了他啊。
他恨不能把陈璟供起来。
“我也没什么事。”陈璟客气,笑了笑,坐了下来。
另一个小衙役给陈璟拿了个干净酒盅,斟了酒一盅酒。
“怎么让陈东家吃咱们这些薄酒?”鲍捕头连忙呵斥小衙役,“去把咱们藏在案板底下的那坛子黄酒取过来。”
“不用,不用!”陈璟连忙摇手,将小衙役端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