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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燋蹙眉:“打什么官司?我派人去拆了同安堂了事。”
“这样就落了下乘。”陈璟道,“往后我更要受人诟病了。”
邢文燋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越是强势,百姓越是憎恶。邢文燋无所谓,但是陈璟是开药铺的,他需要和寻常百家打交道。
“听你的。”邢文燋道,“我派人去帮你找。”
陈璟道谢。
送走了邢文燋,陈璟也感觉很困了。正巧倪先生休息好了,陈璟也去他的长榻上,睡了半个时辰。
厢房里比较冷,陈璟很快就冻醒了,而后再也没有睡着。
已经到了申时初。
陈璟想了想,交代朱鹤一声,出门去了。
他慢慢踱步,找到了同安堂。
今天的风很大,寒风凛冽,同安堂的摘牌有点陈旧,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有点要掉下来的感觉。
门面也比较陈旧,墙角还有脱落。
是三间敞开的大铺子,比陈璟的玉和堂还大。柜台很高,有点脱漆,后面的药柜琳琅满目摆满了小柜子。
没有坐堂先生。
有个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打盹,两个小伙计也恹恹的。此刻,根本没有生意,门可罗雀。
“公子抓药?”瞧见陈璟,小伙计上前,语气淡淡的问,有点不情愿接待陈璟的样子。
“怎么,没有先生看病么?”陈璟问。
“先生辞了,还在正月,没有聘到先生。现在只能抓药,不能看病。”小伙计告诉陈璟。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怨气。
这些话,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外人。没有先生在,可以说先生家里有事等。小伙计却直接告诉陈璟,先生辞了东家走了。
铺子里生意不好,先生也辞馆了,凌海开一定很受刺激。
刘苓生承诺好处,让他帮忙对付陈璟,他肯定愿意。挪一步,就是个生机。照他这铺子下去,定然要关门的。
“哦,那我抓药。”陈璟道。
“公子,药方瞧瞧。”掌柜的道。
陈璟道:“我忘了带药方。是常用的药,我都记得。我说,你们抓就是了。”
掌柜道是。他自己拿出笔,写下陈璟说的,再慢慢抓药。
陈璟想了想,开始报药方:“萤火虫五枚、蚤休三钱、丹皮两钱、大黄三钱、当归三钱、芦根四钱、赤芍药二钱、甘草三钱、牛蒡子三钱。”
掌柜的一一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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