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束发,再服侍他洗脸簌口。然后两个人一同去了内院。
黄昏的时候,仍有余热。地面有点烫。
院墙头迎风招展的藤萝,奄奄一息的,叶子疲惫搭在墙头。足见,今天的阳光还是很烈的。
陈璟的屋子在后花园,树影浓密,比较阴凉。所以,他睡了一整天,并没有出汗,反而是出来走几步,感觉额头冒汗。
到了内院,才知道李氏已经派人把陈文恭挪到了内院的小厢房里,准备日夜照顾他,生怕他有点闪失。
“央及,你快来瞧瞧恭儿,他的烧是退了吧?”陈璟进屋,李氏就对他道。
陈璟上前,摸了摸陈文恭的脑袋。陈文恭已经退烧了。
之前烧得那么厉害,孩子吃了大亏,显得很虚弱,躺在床上,声音虚虚的叫了声二叔。
“渴不渴?”陈璟问他。
陈文恭点点头。从早上到现在,他母亲就给他喝了两次水。李氏不知道情况,生怕自己作弄坏了孩子,连水也不敢给孩子喝饱。
她还时不时问陈文恭渴不渴。
陈文恭怕母亲担心,总说不渴,实在渴得受不了,才答应一声。其实,他现在就蛮渴的。
陈璟倒了一大杯温水给他。
陈文恭一口气喝了。
陈璟又给他倒。
陈文恭喝了三杯,才停下来。
而后,陈文恭说要如厕。去了茅房,通了便,他的病情差不多就好了,接下来养几天就没事。
“央及,恭儿他到底怎么回事?”李氏又问陈璟。
陈璟就仔细把陈文恭的事,说给李氏听。
李氏这才知道,李八郎没有骗她。
她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
“我便说,你们昨天透着蹊跷,还瞒着我。”李氏道,“往后,可不能不告诉我。你大嫂什么没有见识过,还会怕事么?”
这话,并不是吹牛。
普通女人失去了丈夫,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变得似无根浮萍,不知要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任由族人摆布。而李氏,挑起了这个家,把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有资格说她不怕事。
“往后不会了。”陈璟保证道,“以后有事,绝不敢瞒着大嫂。”
李氏微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