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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承宪和钱、孙两个百户、大小也是在官场上磨炼了十几年几十年的人,万历小朱这话一出口,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皇上身边婀娜挺立的妲己。
这乡野里怎么可能有如此尤物存在的可能?皇上何其尊贵,竟能在这穷乡僻壤过了一夜,现在又让郑承宪按三品大员的规制建套新府邸,还不让对任何人说,三个人就是再傻、也清楚今后这功德堂便是皇上和这千娇百媚小美人的别院所在,异口同声道:
“微臣(末将)懂了、懂了。”
等郑承宪看清了这个机关所在,立知天的大祸事转眼间就成了美差,由心里到屁股早美得开花,皇上能把这样的差事交给自己,今后的升迁可比抓住几个叛匪要快多了。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内府司衙门右监察或者大理寺卿的座位在向自己招手。
万历小朱心里比谁都明白,这种酒囊饭袋当早除之,可惜了他只是个实体魂魄,明日附身的事只要办成,那么他在小六家这段短暂时光的所有记忆就不会再存留。
想到这里,朱翊钧长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吧,还不快去给沈大贤松绑?”
郑承宪自从跪在这冷土上开始,万历张嘴一个大贤、闭嘴一个良臣的叫着,他对沈小六巴结的心早就已经腾到了天上,打定了算盘认清了这位姓沈的必会成为今后内廷走动的红人,便第一个跳了起来,又是给小六解绳子、又是为他扑索身子,口口声声阿谀谄媚的说:“都在下的不是,令沈大人受惊了,稍后我在家里备一套上好的酒宴,为沈大人及家眷压惊,咱们兄弟间今后还要多亲多近啊。”
小六揉搓着自己早已勒肿的手腕,尤其是摸着火辣辣疼的脸颊,那恶女抽自己的两耳贴子的指痕历历在目。
更为甚者,一想起这姓郑的孙子几年后摇身一变成了万历老丈人的事,他就心有余悸。
他也不搭理郑承宪的拉拢,一甩袖子、手指着朱翊钧恶狠狠的道:“你!赶紧把这孙子给老子弄死,多一天老子都不想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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