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此事关系到他的名誉,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听个明白。
于是虚迎以礼,冷言冷语道:“哦?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紫衣男子,一指牌匾上的字,解释道:“这幅字的笔势大起大落,笔法俊俏,自然是取自魏碑的隶书!”
“书法以魏碑为本,又有何不妥?”孟夫子当即就反驳问道。
“取法于魏碑是没有什么不妥,不过白鹿洞书院一向标榜是正统儒学,而儒家兴盛于汉朝,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朝乃是儒家成为国学之始也!”
紫衣男子谈谈而谈,足以见得学识渊博,随即却话锋一转:“堂堂书院的牌匾,不用汉朝正统的隶书去书写,反而用魏晋小朝廷的字体,弃大而取小,弃正统而取旁道!孟夫子,你说这是不是一大败笔?”
“呃,这……”
“至于这‘庐山国学’的庐字,用这等精瘦笔法,乃是第二大败笔!”
“这……这又是为何?”
“为何?哈哈哈!”
紫衣男子竟不由得笑了出来:“孟夫子,白鹿洞书院,位于庐山五老峰南麓的后屏山之阳,既然是向阳之处设立书院,自然应该是温暖和熙,而你这个‘庐’字却瘦骨嶙峋,一副寒冬肃杀之气,何来向阳之说?”
“这……这……”
“还有这庐山的‘山’字,用峻峭的笔法书写,更是这幅字败笔中的败笔!”
“你!……”
孟夫子被紫衣男子驳斥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冷汗直冒地孟夫子,用颤抖的右手指着牌匾道:“笔法峻峭才能显出庐山的高险!这又有何错之有?”
“高险?庐山虽是名山,但并非以高险著称,高不及泰山,险不及华山!庐山峰峦叠嶂雄踞九江,因此不在于高险,而在于雄!”
“应当用正统的汉朝隶书,古朴无华,才能衬显庐山的雄伟!孟夫子,难道这不是败笔中的败笔吗?”
嘶!
孟夫子跌坐在一旁,已经是无言以对。在场的众位学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还说别人不懂书法,如今人家谈谈而谈道出书法三大败笔。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得出,眼前的这位紫衣男子是位书法名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