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有个良好的习惯,那就不愿意坐轿子,而且恭王赵惇也不允许管家如此招摇。
所以坐轿子的这种可能,就直接可以忽略了,况且案发现场也没有轿子的痕迹。
小雨是到了四更停了,但大街上的地面却是潮湿的,那李崇若要返回白玉楼,在不坐轿子的前提下,那这段路难免不会沾湿鞋底。
但录册上记载的是,鞋底没有水渍与尘泥,这个破绽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李崇回到恭王府后,由于一路小雨淋淋身上已经潮湿,所以就换了一身衣服与足靴。
干爽的足靴没有在潮湿,说明李崇回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而之所以躺在街巷处,很明显是被人抬到了那里。
叶宇把话说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等待着恭王赵惇的回应。
这一刻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身为兄长的庆王赵恺,看了赵惇一眼沉声道:“三弟,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说吗?”
“二哥,你也认为李崇是死在小弟的府上?”
“那这事你又作何解释?”
赵惇却是讪讪地冷笑道:“就算发现尸体的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也证明不了什么!”
“不,三殿下此言差矣,这还真的能证明一些事情……”叶宇摆了摆手,一脸郑重的说道。
“哦?那本王倒要洗耳恭听了!”
叶宇又再一次扬了扬手里的录册,郑重道:“这里记述着,李崇的那双干净的足靴,右靴的顶端有一块红色的生漆(油漆),而据下官所知,三殿下的府门重漆大门恰好也是那一日!”
嘶!
要知道在古代,大门的颜色是很有讲究的,封建时代,宫殿朱门,朱红色的门是等级的标志。
除了天子宫殿,以及皇子王孙,乃至功绩至伟大臣,才可以有资格配以朱红色大门。
而民间一般家庭,也多是以黑色大门为多。
所以当叶宇说出李崇的靴子顶端有红色生漆,这范围就直接缩小了很多。
而且这生漆若要粘上鞋面,势必是生漆未有凝固的原因。
恭王府重漆府门,又加上连绵小雨,以至于生漆不能迅速风干,这也正好能合理的解释一些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