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娘亲,娘亲——”
七宝香外,小萌包一见娘亲就欢呼雀跃,把留了一半的小虎糖人分享给娘亲。
“吃了你的糖,你就只能叫我昭昭——”
......
“你懂香料?”俱思服虽不在明场,但刚才的风波都落在眼里。
“一窍不通。”
“那你怎么知道香囊里还焚有白檀香?”
他自诩嗅觉灵敏,可是与她并肩同行一下午,确实只闻到苏合香。
得亏平常爱薅羊毛,宋若昭去买东西,从不放过试用的机会,今儿着实误打误撞:“逛香时,我浅捻白檀香试焚了一下,香名不就写在上头么,我又不是不识字。”
“……”
俱思服心细如发,揪出不合理之处:“白檀香哪怕是一指盖,更比苏合香通窍醒神,浓郁不散。世家名门都有焚香的习惯,陈颜阅历无数,怎么会嗅不出来。”
宋若昭无奈地摆摆手:“我也没嗅出来啊,只能说明这香掺假了呗!”
噹啷——
长安城六街荡起尖锐的鼓声,如潮浪高涨一般一浪翻过一浪。
小萌包吓得蹿进了娘亲怀里。
宋若昭也被这“防空警报”唬了一跳,才回过神来明白这就是宵禁了。
与此同时,七宝香里,掌柜的高音也同鼓声一起尖锐:“姓宋的,你、敢、偷、我、香!”
尔后,“禁止试用”的牌子醒目地挂在铺中各处。
无良掌柜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自我安慰:“还好是纯度不精的劣货,不心疼、不心疼。”
像那城墙背脊上那幕渐渐垂落下去的夕阳,最后一记鼓声也淹在长安城中,夜色推波助澜。武侯一声令下,长安百坊,俨然齐闭。
回到宋家,宋仙姑的话果然不错,贵人自在高处歇。
俱思服也想不到,往日在龙椅上指点牛马的人,如今化身牛马。
即使满脸的苦大仇深,也未影响工程质量。
难怪宋若昭说不需要请工匠。
俱思服甚是好奇:“他连抓个老鼠已是不情愿,是如何愿意上房铺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