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粗人一个,在来的路上一直碎嘴,却将南曲介绍得......简明要厄。
向守门小厮报了狗牙名讳,堪比刷脸。宋若昭一进庭院,远远望着厅中好不热闹,正如狗牙所述:葡萄美酒、酒令歌舞、舞姿飒踏、踏破门槛、槛......门槛修了又修。
由“浅春娘子”顺藤摸瓜,果然找到那位鸨母,眼前走来的正是行走的珠宝匣子,即便化成灰了,那层骨灰都得金光闪闪!
老鸨经过小厮介绍,来到宋若昭跟前作揖:“宋郎君,有失远迎,不知现下在何高就?”
呃,总不能说斗鸡走狗吧。
宋若昭故作迷惑:“狗牙没跟你提过吗?”
鸨母也很迷惑:“他有提过吗?”
宋若昭露出比对方更迷惑的迷惑:“多大的事,还得由我亲口说吗?”
“......”
鸨母只得自行脑补,不敢再追问,陪笑说:“浅春娘子今晚有约,待贵客归去,我再为您引荐。”
与之对视,眸中光芒过炽,窥探来龙去脉,宋若昭已逐渐清晰近两日的坊中动向:原来平康坊明面做着合格的生意,私底下囚禁着一些逼良为娼的绝色娘子,先于坊中暗中交易,将其志力摧残,方便发卖到州地、驿馆等地。
而今晚,正是运送一批暗苞出城的交易时日。
宋若昭故作风流:“既如此,我雨露均沾,换一位蜜柳娘子便是。”
过于诡异,鸨母惊觉一身冷汗,暗苞只供于十分信任的老主顾,此前宋家儿郎初次涉足,如何得知名号?
眼前人仿佛是一只怪兽,鸨母一边狐疑,一边假意将她带至楼阁厢房。
记得鸨母记忆中的环境黑冷阴暗,但眼前烛光昼明,依稀可闻嘈杂的酒令声,宋若昭戏谑中带有怒气:“嘈杂之处如何尽兴?别人尚可糊涂,您专门营生的还不知道吗?”
说毕,宋若昭眼角堆着风流,朝墙角轻轻一抵,已将老鸨困在臂弯之下,那张老脸茫然错愕,惊态之下,颈纹深浅不一,柔嫩纤细的手掌扼上喉咙,如捏住一个裂了缝的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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