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边有卖糖葫芦,高暖知道幼弟还没吃过,想买一串给幼弟尝尝,一问价格要五文钱,有点犹豫。
俞慎思看出高暖心思,拉了把她道:“虎头说这个酸牙,旸儿不要吃。”
糖葫芦可不是只酸,而是酸甜酸甜,外面的糖最好吃。幼弟没吃过竟然信了虎头说的,还是得让他尝尝,知道什么味。高暖咬咬牙花五文钱买了。
俞慎思:“……”
我意思表达反了?
但的确好吃!他咬了半个将腮帮撑得鼓鼓的。然后递给高暖和高昭,让他们一起吃。
高暖宠溺地问:“酸牙吗?”
俞慎思咯咯笑道:“虎头骗人,酸酸甜甜,好吃。”
高暖扶着他头道:“很多事不能光听别人怎么说,要自己去想,自己去尝试。”
“嗯!”
姐弟三抬着一篮子菜朝回走,走到十字街口,听到对面有人喊:“高小郎。”
姐弟三人寻声望去,见到前方街边猪肉摊后一人朝他们招手,此人二十多岁,个头不算壮实。
高昭边朝那边去便和高暖介绍:“他是何老板的外甥。”
年前他去给何老板写祭文,这年轻人就在旁边,他听到此人喊何老板大舅,何大郎喊他吕大表哥,猜想是何老板长姐的儿子。
走到跟前,高昭打了招呼,方知后面是何老板家猪肉铺子,何老板还没从亡母悲痛中缓过来,猪肉摊子暂时交给他打理。
知晓他们也在守孝,没问他们要不要割些肉回去的客气话。
吕大郎擦了把手,将摊位交给旁边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道:“高小郎你识文断字,字也写得好,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高昭以为又是请他写祭文之类,心中几分激动,“吕大哥请说。”
吕大郎道:“我姑父家在县城开了个小书肆,年前从京中带回来几箱子书,听闻都是好书好文集。你读书人知道,这些书不像启蒙书或‘四书五经’买的人多,若印刷本都收不回来,所以想找人抄书。”
那就是简单地誊抄,不作批注诠释,这种高昭完全能够胜任。
他也正愁年后没什么人写祭文,全靠大姐刺绣养家太辛苦。抄书不仅能够挣点,主要是能够有书读,大伯送来的几本书也不够他看的,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他岂有不愿。
他欣然答应,“我自是乐意的。”
吕大郎激动,找了几天没找到人,没成想今天开集,倒是遇到个合适的。他像是怕高昭反悔跑了似的,一把抓着高昭道:“你放心,我那姑父是实在人,佣金只会比别处多不会少。你既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