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抱着自己的一双手时,却听见路朝夕疲惫困意的声音响起。
“万宴,让我抱一下好吗,抱着你让我好安心。”
九年的执念,她已经把万宴的名字和这个人刻进了骨血里。
骨头拿走了,血流干了,人就死了。
万宴突然顿住了动作,他把双手握成拳隐忍不发,任由路朝夕抱着。
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
在路现卿面前,他忍了两年。现在在失忆的路朝夕面前,就算再忍两年又有什么关系。
两年前的路朝夕不谙世事,天真明媚,很容易骗。
只要是对坐稳路氏有利的事,万宴都愿意做。
除了爱上路朝夕。
第二天宋引照例来医院看一眼就准备走,路朝夕叫住了他。
“我要出院。”
宋引面色平静地问:“太太是要回路家别墅吗?”
路朝夕挣扎着坐起来,“万宴住哪里?”
“施坦威顶层公寓,是你亲自选的婚房。”
“我就去那里。”路朝夕边说边下床,“万宴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宋引已经不为这个名义上的万太太感到可怜了,毕竟连她自己都轻视自己,明明清楚她爱的男人不爱她,还要继续作践下去。
那就怪不得别人轻视她作践她。
路朝夕出院这天,万宴正好去了国外出差。
她一个人在陌生的房子里等他回来,关起门来不吃不喝。
佣人在外面敲破了门,都没得到一句回应。
万宴回来的时候是第三天晚上十一点,佣人对他说了路朝夕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淡漠道:“她饿了自己会找吃的。”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太太刚出院,这么折腾怕是要出事。”
路朝夕这是在闹脾气。
在陌生的环境,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她害怕。
万宴了然于心,随后把脱下的西装交到佣人手里,不在意道:“那就等她死了再来找我。”
死这个字眼,他最近经常挂在嘴边。
接着他就进了书房,没再出来,佣人也不敢自作主张,干脆没管了。
十多分钟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