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一间,郭朝阳杜子衡进屋换衣时,路乘也想进屋里,躺着睡午觉,却被商砚书揪起来。
“不是要找邪祟吗?嗯?”他微笑道。
“师父你去找就行了。”路乘打了个哈欠,又想躺下。
商砚书本来也不关心什么邪祟不邪祟,完全是路乘一路在替他搭高台,结果这家伙自己倒是对案件进度毫不关心,只想着甩手他人。
商砚书笑得愈发温柔了,他拎猫一样地把路乘拎起:“不行,为师没你可不行,起来。”
郭朝阳杜子衡换好衣服后,路乘也被商砚书拖出了屋子,他打着哈欠,满脸倦意,若非有商砚书用手拎着后领,可能就要随风倒去了。
“……路乘道友这是怎么了?”杜子衡关心道。
“没什么。”商砚书笑笑说,“我们照常去查看卷宗便是。”
几人步行,以及路乘被拖行着离开方府,因为怕他们初来乍到不认路,方道文还特地派了那名叫福顺的小厮同行领路,他自己则留在府中,会同前来认尸的死者家属一起,为那位死者准备超度的法事,虽然魂魄已经不在,但一场超度的法事总归能让活着的人好过些。
平安县是座偏远小县,县衙的规模不大,人手自然也不会多充足,这段时间命案频发,陈县令一边要维持治安安抚百姓,一边又要主持日常的税收农务,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方才在方府时便先行离开,此刻几人过来,也只是短暂出来迎一下,随后就叫人带他们去档案库,随便翻阅,自己则继续去忙地方上的政务。
几个人大致将卷宗看过,果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郭朝阳杜子衡便又提出要去那些曾经发生命案的地方实地看看,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能有所发现的概率不大,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县衙人手不足,但好在福顺是本地人,也是认路的,于是仍然由他领着几人前往。
案发地多是偏僻的小巷,前日刚下过雨,这巷道里便阴暗又潮湿,虽被清理过,却也透着股不散的血腥臭气,蚊蝇乱飞,郭朝阳杜子衡两人倒是不惧这脏污的环境,穿着那身刚换上的干净白袍,踩着淤泥便进入巷中,他们在其中认认真真查探,试图搜寻出遗留的蛛丝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