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违心愿！”

    他说：“你我投缘，这一世，极少有人吃过我煮的茶。我实不愿对你出手，只是主命难违，还愿你主动说出。”

    他很客气，谦谦有礼。

    林动不是个好茶的人，但是这茶很香很好喝。“我不知道的，真心不知道。来这不过几日，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文人说：“世人都以我这香茗夺人命，孰不知夺人命的不是香茗，实是这儿。只这一杯香茗，也抵不了无常性命。若欲活命，还是早说了。年华易逝，须等不得人。”

    威胁，裸地威胁。但是这威胁却不让人反感，反而恨不能与他多说会儿话，只要能如此，就是什么都招了，也是心甘情愿。

    外间不过三五钟，却已是老章京的极限。人老了，精力大不如前。

    “老大人，怎么样了？”

    老章京摇摇头：“他果然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他们早有预料，这么容易便知道夜一的行踪，她也就不是夜一了。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只要夜一逃了，除非她自己回来，否则谁也找不到她。

    “那他？”

    老章京看着三五钟前还是如玉少年，现在却是一垂垂老翁。老人斑爬满脸上，已然是步入了死亡路。“他就留在这吧。”

    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语气变化，就有同拍打掉身上的灰尘这么轻松。

    守在这里的黑衣人也没有出声，更是没有一个为林动打抱不平的。没人觉得林动的死是什么事。

    沉睡，沉睡……林动现在只拥有这沉睡的感觉。

    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睡梦中，林动才发觉他以前便睡过，睡过一千年之久……

    在老章京他们离开，只见林动身上起了光芒。

    这么说并不对，因为林动的光是无色无形的。之所以说是光，是因为他体内不断溢出的光点。

    一个、两个……有如夏日的萤火虫，越聚越多。

    砰，猛地排了出去，飞舞消散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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