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麻木了。
上辈子没被催婚过的她,这辈子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
林湘面带微笑地看着嘴不停歇的林母。
林母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口水,见林湘满脸赞同地冲着她笑,得意道:“是不是觉得妈分析的很有道理?”
“嗯,很有道理。”
林母喜笑颜开:“那你决定好要去当女工了吗?”
林湘微笑脸,“我决定去上学,我吃不了每天工作的苦。”
但学习的苦能吃得了。
林母见自己说了半天相当于白说,撇撇嘴彻底不搭理林湘,还将她那个大白馒头拿过来,站着土豆烧肉的汤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林湘也没计较一个大馒头,跟林母说了一声,就去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媳妇儿照例骂骂咧咧地洗着衣裳,还没入冬,她的手上就已经长了冻疮,甚至有些已经裂开口子了。
“婶子,我叔在家吗?”林湘隔着篱笆礼貌地打招呼。
大队长媳妇儿见是林湘,一改上次没好气的态度,热情地将人叫进了家门。
“你叔在家呢,妞子快进来!”
“谢谢婶子。”林湘进门,大队长也从屋里出来了。
“妞子,你这是刚从镇上回来吧?你说的和外宾的那个合作,成了吗?”
林湘笑眯眯,“幸不辱命,成了。叔,我今儿来也没别的事情,就闲着没事儿干,寻思来找您唠嗑呢。”
大队长不傻,一听林湘这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大冷的天儿,总不好站在外头吹风,你先进来,我让你婶子给你冲点糖水喝。”
所谓糖水,就是往开水里加白糖,喝起来甜丝丝的,在七十年代的农村,已经算是招待人的最高礼遇了。
刚才还对林湘有所改观的大队长媳妇儿,一听要给她冲糖水喝,立刻恢复了以前的态度,不满地嚷嚷着:“冲啥糖水啊,家里>> --